他們將平擎羽的鋪位翻了個遍,每一件衣服,每一床被褥,都仔仔細細的檢查了。
并沒有什么多余意外的東西。
在這樣十人的房間里,人來人往,進進出出,是沒有任何隱私可的。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可見人的東西,寧可在山里找個地方藏了,也不能放在房間里。
哪怕藏在被褥里,藏在枕頭里,都不穩當。
平擎羽死的時候,手里拿著的頂針,眾人都沒見過。也沒有人在工棚里見過他拿著什么東西若有所思,深情注視的樣子。
這東西,他估計是一只揣在身上的,只有在外面無人的時候,才會拿出來看一看。
突然,一個工人說:“哎,我想起來一件事情。”
衛青寒溫和道:“無論想起來什么,都可以說。”
工人說:“我確實沒見過平擎羽總是看什么,但是,他偶爾會有這樣一個習慣動作。”
工人學了一下,像是冬天墻根底下曬太陽的老大爺一樣,將一只手塞進另一只手的袖子里,然后撓了撓。
眾人一看,明白了。
工人說:“我一直以為他是身上癢,畢竟咱們在山里夏天還每天在外面沖個澡,用冷水也不礙事。可是天冷了,不好洗澡了,就比較含糊......”
不是不想保持衛生,是真保持不了。
這一點謝春曉非常明白,感同身受。
真的只有仆從成群的大戶人家小姐夫人,若是不怕麻煩,可以每天洗個熱水澡。當然她們洗熱水澡也一樣麻煩,只是下人多,不用自己麻煩就不算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