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張軍長的默許,何清蓮看著病床上的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從那以后,他天天喝的藥里面都摻了泥沙,床上會莫名多出一灘水漬,若非他已經換了靈魂,自懂醫術,恐怕早就又死了一回!
思緒回攏,張景垣依舊固執的盯著張軍長的眼睛。
張軍長雖然心虛,但面上表情不改,理直氣壯道:“部隊那么忙,家里的事兒我哪能知道得那么清楚,況且,你從未找我告過狀,我一直以為你過的很好!”
張景垣撩開額前的碎發,露出額頭上的疤,又擼起袖子,給他看自己手臂上的那些陳年舊傷。
“你覺得我過得很好,是因為你從來沒有關注過我,你看看,我身上這些疤,都是我童年時候留下的!”
不知為何,今晚的張景垣,像極了一個沒有得到糖果而委屈告狀的小孩。
張軍長心頭稍軟,但很快又被他面無表情的打斷:“你想要我怎么做?為了你跟我的妻子離婚么?還是為了你,把你的兩個哥哥打一頓?”
“哈,哈哈哈!”張景垣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我算個什么東西啊,農家女生的野種,我配你這樣做嗎?”
“你……”張軍長看著這樣的張景垣,心頭五位雜陳,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么說。
“可……”張景垣話鋒一轉:“可我再卑賤,我娘給我娶的小名也叫寶兒,是你非要把我從她身邊搶走的,可我娘再低微,那也是你親自看上并拐騙上床的,要說錯,錯的那個人也是你,是你不負責任,是你胡亂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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