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隔壁大鰱村的王有大急匆匆的找到了他們的帶頭人王五。
彼時的王五正在自家院子里磨鐮刀。
水亮光滑的磨刀石經過歲月的積累,已經被磨出深深的凹槽痕跡。
他喉嚨里面哼著小曲,嘴里叼著葉子煙,神態好不快活。
不過也確實是,自從茍叔他們那些漆農出事后,許多家具廠的老板都選擇跟他們合作了,有的還跟他們簽了五年的生漆合同。
他們不止有了自己的生漆林,還在生漆采割的季節去幫別人采割,生意好得不得了,家里也日漸富裕起來。
王五的兒子王正眼下就在禾木宜家當業務經理,已經混到了鄒杰的左膀右臂,鄒杰對他很是信任,到哪兒談業務都帶著他。
“不好了老哥!”王有大急匆匆的趕來,這會兒太陽已經升到了頭頂,熱得他滿頭大汗不說,還口干舌燥,連句囫圇話都說不出。
聽到聲音的王五扭頭看了王有大一眼,這兩人是親兄弟,不過已經分家幾十年了。
“急什么?火燒屁股勒?”
王有大進了院子,端起王五的茶缸子,咕咚咕咚的灌了一氣,又喘了一會兒大氣。
這才叉腰說道:“我聽黃果村的栓子說,明興家具廠的大老板又來找老狗他們一群人了,還說要把自己的漆樹山頭包給他們采割!”
王五一聽,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狗日的,你怎么不早說?明興家具廠來的是誰?那個楊雪梅?我去會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