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雁村也在甘市，不過距離望月村都還有一百多公里，車子開不進去，到了山腳只能徒步進村。

周圍全是崇山峻嶺，腳底板都能磨出水泡。

馮橖跟著同被下放的四個小知青一起，頂著火辣辣的太陽，翻過一匹又一匹大山，好不容易到了村里，兩只體型碩大的狼狗不知道從哪里躥了出來。

一只咬住了馮橖的小腿，另一只含住同路的另一個女知青兒的胳膊，死命拉扯。

“啊！”知青們嚇了一條，連忙背靠背擺出防御姿態。

馮橖抄起一根棍子，朝著咬住自己的這只狼狗的頭猛烈的敲擊，趕跑后又去幫另外一個女知青同志。

狼狗雖然被打跑了，卻冒出來四五個村民大漢把賀南章團團圍住，問她們要錢。

“阿黃是我養了十多年的狗了，你們打傷了他，得賠醫藥費！”

上前問她們要錢的是一個二十多歲，身材高大，體型壯碩的年輕男人。

男人留著寸頭，紅果著上半身，身上全是一道疊一道的疤痕，看上去很是嚇人。

知青們都是城里人，且五個人中有四個都是女人，明顯不是這些村民們的對手。

唯一的男同志李強上前溝通道：“我們是城里派下來的知青兒，來大雁村報道的……”

話還沒說完，砰的一聲，就被那個寸頭男人一拳打在了下巴上。

李強被撂翻在地，捂著下巴，吐出一口血沫，里面竟然還有兩顆牙齒，足以可見那寸頭男的這一拳威力之大。

寸頭男名叫霍磊，打小就無父無母，十六歲時還因為搶劫蹲了八年監獄，剛放出來兩年，跟村里一幫無業游民一起，成天喝酒賭博，打劫從山下經過的客車，敲詐進村的外來戶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