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兄慎。”房喬微微擰了下眉頭,如晦兄膽子太大,怎可在背后妄議圣人心思!
倘若被那有心人聽去,借此大做文章,那才是天大的禍事。
杜克明感激地看了房齊一眼,自知失,隨即安靜許多。
李文靠著楠木太師椅,坐姿不算端正,自有一股粗獷不羈之意,他盯著一處燭火失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既怕旁人忌憚,又想探其虛實,不若主子爺親自前往幽州探望,兄友弟恭乃人之常情,這般便叫人無可指摘。”
另一謀士開口。
李文神色一凜,看向這邊。
半晌,臉上的肅色少了許多。
只應了聲,便也算作是同意了。
“此行不宜太過高調,主子爺可有隨行人選的想法?”
房喬低聲提點了一句。
男子彎了彎唇:“叔寶、咬金,鐵騎十許即可。”
杜克明雖覺不夠穩妥,但也沒有再說旁的什么。
......
昨日沒有防備,便叫她逃走。
今日,李隱說什么也不同她去外面賞月。
“郎君,夜已深。”
她一邊懶洋洋地驅著他,一邊悠閑地坐到梳妝臺前,聞雪在一旁為她卸著頭上的珠釵玉環。
李隱不自在地輕咳一聲。
有些氣弱,又裝的自然:“本王今日就在這里宿下!”
盡歡透過那面黃呼呼的銅鏡瞧他。
微微挑眉,復又問了一句:“郎君今晚當真要宿在這里?”
“當真!”
盡歡低低笑了聲,隨即吩咐聞雪:“再去拿幾床褥子來,給太子爺打個地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