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如此，自己與當年那些強人又有何分別？

看著眼前的碧綠如海的莊稼地，洛水清忽然有些迷茫。

即便她殺了周皇帝，就真的能復國嗎，屆時他們的子民又要來報仇，又將是一場沒完沒了的殺戮。

眼前忽又閃出了父兄慘死的模樣，洛水清手指微攏。

不，她不應該動搖。

百姓無錯，皇室卻罪不可免，她可以不殺無辜的百姓，但卻絕對不會放過夜家的人。

眼中的冷意一閃而過，洛水清已化成一片黑霧，再次消失。

客棧之內。

殷青璇與夜景煜相對而坐。

“若真如咱們猜測，那位洛姑娘應該就是害死外公之人，不知......阿煜準備如何做？”

夜景煜沉吟了片刻道：“千百年前的是非對錯，很難評說，從大義上看，飛瑤國或許是無辜的，但從私人的角度，她是殺我外公的兇手，我理該為外公報仇。”

夜景瀾靠在門邊，沒有說話。

對于這個女人，他的心里一直都有一種十分特別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更無法用語形容。

殷青璇點了點頭，殺人者償命，這是更古不變的道理，雖然她會覺得惋惜，但卻不會阻止夜景煜。

“既然阿煜已打定了主意，不知何時動手，其實......我總覺得她對咱們，似乎并沒有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