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可有戰損?”江墨沉眉心皺在一起。
無線電響起匯報:“我方無戰損,我方無戰損。”
“排查是否有余黨,保證全隊安全。”
“收到收到。”
江墨沉拿著望遠鏡,勘測山洞四周地形。
副隊長陳水胸口憋著一口氣,跟他建議道:“江隊長,我帶人殺過去,你在后面掩護!”
“等等。”江墨沉深邃的眸底涌動暗茫。“你們這么沖過去,會吸收敵人全部火力,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他揚手指向山洞東側,想到了一個保險的辦法。
“你帶人占領高處,我們用催淚瓦斯,把他們逼出來,然后你們從后面包抄。”
“收到!我們走!”陳水說做就做,帶著一隊人沖上高崗。
江墨沉帶領著戚程儒,開始向閃動扔催淚彈。山洞內。
白貓被甕中捉鱉,便讓所有小弟從地下挖掘通道,他知道下面有一個泉眼,只要挖通,就可以從下面遁走。
“他媽的,老子還從來沒這么憋屈過!”白貓一瘸一拐的罵罵咧咧。
正在這時,一顆不明物體從外面投擲進來,緊跟著第二顆,第三顆。
白貓還沒反應過來,渾濁的煙霧便‘滋滋’的冒了出來。
“不好,是催淚瓦斯!”
“貓哥,挖通了,下面挖通了!”小弟激動的喊叫,然而,那也僅僅是一條很狹窄的暗渠,就連小孩子都鉆不進去,更別說他們這么多成年人。
“繼續挖!愣著做什么!”貓哥氣急敗壞。
催淚瓦斯嗆得他們開始咳嗽,眼角膜在劇烈的刺激中,流淚、打噴嚏,流鼻涕,基本處于失能的狀態。
“貓哥,不行啊,這樣下去他們很快就會殺進來,我們照樣很危險。”小弟憂心忡忡的說道。
白貓氣的渾身都在顫抖,手里的機槍被他當作拐杖,每次咳嗽,都牽動傷口,劇痛無比。
“出咳,出去……跟他拼了!”
白貓一聲命令,小弟們放棄了挖掘,一個個扛著槍,狼狽的跟著他往外沖。
“出來了!”戚程儒拿起了望遠鏡。
江墨沉抬起手,一個手勢打給高崗上的陳水。
白貓等人剛剛露頭,就被陳水的冷槍擊斃了兩個。
“臥槽,后面有埋伏!”
“啊!往前沖,給我弄死他們!”白貓顫顫巍巍的扛著槍,明明已經窮途末路,連站都站不穩,卻還是歇斯底里的吼叫著。
他的小弟們確實都足夠忠心,哪怕用身體掩護,也要帶他沖出野驍的火力范圍,向著另一個方向逃去。
江墨沉放了幾槍,用無線電下令:“余弦,白貓帶人朝你方向去了,配合我們,包抄過來。”
“收到!”余弦握著槍桿子,從地上站了起來。
隊友看著他滿身傷還未來得及處理,跨步攔住他。
“你為什么不報告江隊,你都這樣了,還怎么打?”
余弦邪勾嘴角,笑的騷氣逼人:“怎么打?跑著打,趴著打,他們有多少人,我就打他多少!”
“余弦!”隊友又回憶起剛才他浴血沖向敵人戰壕的畫面。
他從入伍到現在,被調入野驍特戰隊,除了跟在江墨沉身后,奮不顧身的絞殺過敵人。
還是第一次,見有人這樣嗜血到決絕。
就像是一匹孤身奮戰的頭狼,一個眼神,都浸透了殺戮與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