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北武聽老太太說了好半天,本來沒往心里去,等人走后,簡單的洗了洗,就上床休息了。
半夜,他在睡夢中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說話聲給吵醒了,看時間才半夜兩點,月光從透明的藍色布簾透過來,加上路燈的照亮,讓他陷入了失眠。
而夜的安靜,讓他越發能夠清楚的聽到隔壁的兩個女人在說什么。
“你說今天晚上劉導那個局,女三號能定下來么?”
“劉導不光對演員的要求高,還得投緣才行,還有任憑他也要考察,柳葉前段時間跟那個男明星分手,對方往外說了不少她的丑聞,咱們都能聽到消息,劉導不可能聽不到,她想當戲里的女三號,恐怕有點兒難
“要我說她最好是當不上,她那個人演技不怎么樣,架子比誰都大,不就仗著在拍過兩步撲街電影?到了內地,還真當她是大影后了?劉導要是真的用了她,我才要對他失望!”
“劉導用人有他自己的講究,這不是我們該操心的事,把自己的工作做好,比什么都強,把劇本拿過來吧,我現在還不困,再背一背
“那你不要熬到太晚,明天要上鏡拍定妝照,怕效果不好……”
隨后,隔壁就傳來微弱念臺詞的聲音,這家旅店的膈應是真的不好,徐北武越聽越覺得那臺詞真切,后來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要睡著,憑空傳來一聲女人的低吼,他直接想撞墻!
……
徐北武這一晚上簡直太難了!
早上四點多,就被一陣女人的哭聲給吵醒,雖然他能感覺到是在樓下,但女人的哭聲實在太凄慘,仿佛震動著墻壁都在一起顫動。
很快,隔壁的女人也被哭聲吵醒,不過隨之響起的是另外一道嚴肅又低沉的女聲,在樓梯口呵斥樓下:“大半夜的能不能親一點兒,你們不睡覺,別人還要睡呢!”
旅店的老太太趕忙跑上來,又是道歉,又是一通解釋。
說是樓下那四個姑娘昨夜出去參加酒局,快到早上才帶著滿身酒氣回來,進屋里就開始哭,而另外三個姑娘,到現在還沒見著影。
“您還不知道圈里頭嘛,做著白日夢拖朋友把她們介紹給劉導,這也不知道發生了啥事兒,回來就哭成這樣
女人聽后,發出了一聲冷哼。
“劉導日理萬機,怎么可能隨便什么人都見?白日做夢也不帶這么做的!我們假秒秒明天還要拍戲,要是這么吵下去,她休息不好,耽誤進程你負得起責任嗎?你要是處理不了,我現在就聯系劇組,我們換地方住
老太太整個旅館里,就那么兩間高檔房,房費一天就相當于整個店里的生意,如果真的退了,那她損失可就大了!
于是老太太二話不說給她保證:“我現在就讓她們走,不讓她們留下來煩你們
女人這才滿意的回了房間。
而另一邊,老太太趕到樓下,就跟那個哭起來不聽的姑娘說道:“你還是別哭了,要不然我這里就留不了你們了,我店里還住著別的客人呢,你一直吵下去,別人沒法休息,都要投訴的
“婆婆,我……我……嗚嗚嗚……我好難受啊!”女人撕心裂肺的捂著心口,從她褶皺的衣服里面,老太太一下就發現了幾塊曖昧的痕跡,只要是過來人,都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嘆息了一聲,想開口說點兒什么,但是現在說什么,似乎也晚了。
“總之你要么小點兒聲哭,要么……你報警吧,怎么都行,就是別在店里鬧下去了,鬧也解決不了問題,還讓我難做,我也不忍心大冷的天,把你們攆到馬路上去
老太太說了一堆,女人的哭聲終于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