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合說道:“讓他死?”
“不行嗎?”
余年雙眼微瞇道:“最好是讓他像我和周婉一樣挨上幾槍。”
“這是不可能的。”
戴合耐心的勸說道:“你不要沖動,任家在國內關系錯綜復雜,沒你想象中的簡單。”
余年抽了口煙,抬起身子望后靠了靠,說道:“我承認你說得對,但是……”
“我還是那句話,你不要沖動。”
戴合伸手拍了拍余年的肩膀,說道:“現在任恒已經成為植物人,這也算是讓任堅白得到該有的報應。”
余年咧嘴一笑,搖了搖頭,只覺得這話可笑。
因為這事兒本來就是任堅白自己干的,就算得到報應,那也是任恒給他的報應,而非他和周婉給任堅白的報應。
“真的,這件事情由我和徐老來處理,你就不要再多想。”
戴合說道:“而且我非常明白的告訴你,關押任堅白的監獄不是簡單的監獄,你的手伸不進去的。”
“我知道了。”
余年說道:“你放心吧,我沒有別的想法,你幫我給任堅白帶句話,出院后我會去看他。”
“好。”
戴合說道:“我會帶到,這段時間你安心養傷。”
看到莊文君和徐常公從病房門口走進來,戴合再次拍了拍余年肩膀,起身說道:“你們先聊,我晚點再來看你。”
說完,起身沖莊文君和徐常公打了招呼,出了病房。
莊文君和徐常公來到余年身邊,先是一陣噓寒問暖后,接著徐常公擺手示意莊文君出去后,沖余年說道:“任堅白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
“嗯。”
余年點了點頭,說道:“干爹,謝謝您。”
“我們之間無需說謝。”
徐常公握住余年的手,說道:“在我心中,你就是我親生兒子。”
余年怔怔的看著徐常公,一不發。
被余年盯得老臉差點發燙,徐常公趕忙問道:“只要你對這次事件的處理結果滿意就好。”
“我不滿意。”
余年掐滅手中的煙頭,將其丟在旁邊戴佳早已為他準備好的煙灰缸里,說道:“他不會死,我就不滿意。”
作為本次事件的最大受害者,余年有必要為自己討回公道。
而作為一個重生者,當他有人知道他這個秘密的時候,為了自保他也必須要干掉這個一心惦記他的人。
兩個原因加在一起,余年沒有理由不將任堅白徹底解決掉。
聽到余年的話,徐常公緩緩起身,邁步走到窗口,望著遠處陷入了沉默。
“我的事情我會自己解決。”
余年重新續了根煙,用力抽了口,不急不緩地說道:“您不必糾結、不必煩惱,更不必操心。您放心,我以前不會讓您難做,現在和以后我更不會讓你難做。與此同時我也不會奢求您什么,我還是我,您還是您。”
面對余年的一語雙關,不知道徐常公是被刺激,還是內心積壓的愧疚,讓他有了決定。
只見其眼中閃過一抹銳利的鋒芒,接著徐常公緩緩轉過身,擲地有聲的對余年說道:“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公道,一個讓你滿意的公道。”
“大可不必。”
余年吐了口煙霧,意味深長的說道:“我習慣了搞定自己的事情。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