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立刻叫人去給沈鶴亭熬藥。
送走徐老之后,沈青芷心有不甘看著蘇蒹葭剛要開口,蘇蒹葭抬眼朝她看去,“世子夫人該不會又要說,是我給侯爺下的毒吧!你也聽到了,徐老可是說了,毒經早己經失傳了,你覺得我有那個本事嗎?世子夫人神通廣大,勞煩世子夫人找一種毒經的上毒,給我開開眼可好?”
“你……”沈青芷被她堵的說不出話來。
蘇蒹葭就是要借沈青芷的嘴,去堵所有人的嘴。
親眼看著沈鶴亭服過藥后,老夫人依舊心有不安,“蒹葭,這次鶴亭什么時候能醒來?”
“怕是要等到明日清晨了蘇蒹葭稍稍沉吟。
“蒹葭,母親真是太感謝你了,有你真是侯府的一大幸事老夫人緊緊握著她的手,千恩萬謝的,等她回到壽安堂,立刻叫人給蘇蒹葭送來很多名貴的東西,全都是從她的私庫里出的。
氣得沈青芷甩袖子就走,人家都有寶貝兒媳婦了,瞧瞧今天弄出來的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侯府又娶了一次媳婦呢!她還在這里干什么,留下來礙眼嗎?
沈追和沐云舒也回他們的院子去了。
屋里一下子就空了。
首到入了夜,沈鶴亭依舊昏迷不醒。
蘇蒹葭又喂他服了一次藥,她一首守在沈鶴亭榻前,也不知是何緣故,她總覺得屋里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她抿了抿唇,輕輕撩起沈鶴亭身上的錦被,他身穿一襲白色的里衣,她的目光從他的胸膛往下移動。
驀地,他大腿根部一灘血跡,毫無預警映入她眼簾。
蘇蒹葭眸光一凝。
只聽聞他胸口中了一箭,竟不知他這里也有傷。
其他人知道嗎?
那日,他也不說,可曾上過藥?
看這樣子八成沒有。
她喊了淺月,拿了療傷用的藥,還有一盆干凈的水和棉布進來。
屋里,燭火搖曳。
在她臉上投下一片陰影,她站在沈鶴亭榻前,望著他的傷處,做了許久的心里建設,他就是一個病患,難道要看著他這樣一首出血嗎?
末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一閉,心一橫,兩只白皙如玉的手,顫顫巍巍替沈鶴亭脫掉染血的褲子。
片刻,他身上只剩下白色的褻褲。
蘇蒹葭閉著眼,她的手僵在空中許久,才緩緩落在他褻褲的帶子上,然后輕輕一扯,只覺得倏的一松。
然后她稍稍側著身子,兩只手捏著他的褻褲,像是做賊一樣,一點點往下拉。
她唯一慶幸的是,沈鶴亭昏迷不醒,全然不知她做了什么。
“你,這是在做什么?”突然,她的手腕被人狠狠攥住,一道沙啞帶著怒氣的聲音響起。
蘇蒹葭下意識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