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斕想了想,說了醫院。
鄒澤譯“哦”了一聲,轉頭便發動車子,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
和平時話癆的模樣大相徑庭。
剛才那場飯局上,鄒澤譯沒少說羞辱刺激裴堇的話,結果也不見他痛快,把自己搞得這么難受,也不知道圖個什么。
甘斕思索了半晌,忍不住出聲感慨了一句:“真夠擰巴的。”
她這句話聲音并不高,但鄒澤譯現在敏感得很,一下就聽見了。
“你說誰?”鄒澤譯開口追問,嗓子都啞得不像話了。
鄒澤譯現在的狀態不好,但甘斕并不怵他,她撇撇嘴,“車里就你和我兩個人,你猜我說誰?”
鄒澤譯握緊了方向盤,嘴唇繃成了一條線,沒回復。
甘斕:“欺負了人也沒見你多開心,所以你圖什么?”
鄒澤譯:“你怎么知道我不開心?”
甘斕:“......行,你覺得開心就開心。”
鄒澤譯沒反駁,再次陷入了沉默。
甘斕沒勸他,也沒站出來給意見,對于自己不太了解的事情,她一向不多發表論。
鄒澤譯過分到這個地步,想來當初也沒少在裴堇這邊受傷。
反正后悔也是他后悔,不管了。
車停在醫院門口,甘斕跟鄒澤譯揮手道別之后便下了車。
鄒澤譯并沒有第一時間發動車子離開,他盯著車窗外面看了許久,最后煩躁地拽了拽領口,拿出手機,找到某個號碼發了一條短信。
萬豪酒店,1807,半個小時內過來找我。
發完消息,鄒澤譯將手機扔到副駕上,再次踩下了油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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