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看吧。
——
辛滿從紐約飛回來的第二天,鄒澤譯接到了周度的電話,通知他來為梁晉燕辦取保候審的手續。
鄒澤譯接了辛滿一起到了警局,走完流程之后,見到了五天沒見的梁晉燕。
他穿著t恤和長褲,下巴上都是胡茬,雙眼像是一灘死水。
辛滿看到梁晉燕的第一眼就哭出來了,她捂著嘴巴,眼淚不停地往外涌。
鄒澤譯上前打量著他,眼眶發澀,強行將眼淚吞下去,沒好氣地質問他:“你tm到底在想什么?”
梁晉燕沒有接話。
辛滿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和他一起走出警局,兄妹兩人坐在了后座。
鄒澤譯發動車子,朝公寓的方向駛去。
梁晉燕看著窗外沉默了幾分鐘,之后冷不丁地開口問身旁的辛滿:“我交代你的事情怎么樣了?”
辛滿幾乎不用反應,就知道他問的是什么事情。
“催眠很順利,現在她的記憶里已經沒有你這個人了。”辛滿說,“教授說,再有一兩次鞏固就沒有問題了。”
梁晉燕“嗯”了一聲。
鄒澤譯在前排聽完兩人的對話,嗤笑了一聲,從后視鏡里掃了一眼梁晉燕,“你夠偉大的,同歸于盡替她報了仇,還得讓她忘了你,菩薩都沒你偉大。”
梁晉燕聽著鄒澤譯的嘲諷,一不發,也沒有像平時那樣回懟他。
辛滿目光復雜地看著梁晉燕:“哥,你為什么不讓她知道你為她做的這些,你明明就——”
“甘綦呢?”梁晉燕打斷她的話,“她怎么樣。”
辛滿:“甘綦現在狀態已經趨于穩定了,這一個多月都沒有犯過病了。”
說完這句話,辛滿有些無奈地問他:“哥,現在不是應該想你的事情怎么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