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橘關上廚房門,表情有些嚴肅,”甄真,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有點嚴肅,跟你有關的。這件事我也是剛知道不久,我想了一段時間,才決定告訴你。你別怪我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你,我是實在不知道怎么開口。但是現在我非說不可。”
甄真很好奇,但還是寬慰她,“說吧,天塌下來大家一起扛著!別怕!”
“行,那我可就說了!嗯,就是你還記著張于么?”
“記得。”
“他,曾經來找過我,說,說你跟他送走的女兒,長得特別像。張帆,其實是有個姐姐的,但是因為鄭娟重男輕女,所以孩子剛出生沒多久,就給送走了。
后來張于在大院見到你那次,看見了你,他就自己去了內省,然后給我看了這張照片。”
凌橘把照片交給甄真,她沒有什么過度反應,低頭看了下照片,“橘子,這個的確是我,這件衣服我記得,還是我舅媽給我買的。”
“現在的情況就是,張于認為你跟他可能有血緣關系,所以在找證據,還再聯系當年把孩子送走的人,想確定你是不是那個孩子。但是他還沒有確切的證據。”
“甄真,我認為你是張于孩子的可能性不大,我知道你是有自己的父母的,你可能只是跟他的孩子長得比較像,也可能他弄錯了。我現在告訴你,其實也是想讓你知道,有這么一件事情發生。我不想隱瞞你,萬一以后有什么誤會,在解釋,可能就來不及了。”
甄真拿著照片抬起頭,表情雖然有些緊張,但可以看得出她在努力控制情緒,她緩緩說道,“橘子,不瞞你說,我其實懷疑過,我不是我父母的親生女兒。”
“為什么?”
“我跟我父母,長得一點都不一樣,而且,我爸媽都蠻高的,我只有一米六出頭。我爸媽都是單眼皮,而我是雙眼皮。小時候我就聽鄰居們說我是野種,那時候我以為他們是說我是沒有了父母的野種,那時候我父母已經去世了。”
“你知道我舅舅姓甄,我媽媽姓甄,我是隨我母親的姓氏。小的時候我還有些不理解,為什么別的小朋友都是跟爸爸姓,而我是跟媽媽姓。”
“我上武校那年,曾經在舅舅的抽屜里發現一封遺書,是我媽媽寫的。我只看了一點,我舅舅就回來了,他把遺書搶走說我小孩子不能看這些,后來我就找不到了,但是,那封遺書里我記得有一個女人的照片,或許這封遺書里,就有關于我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