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他想要弄清楚的,關系到夜紅綾是否對寒玉錦余情未了的問題。
夜紅綾沉默了片刻,斂眸輕啜茶水,須臾,語氣淡淡:“沒有。”
頓了頓,“不過是想要個人伺候床榻罷了。”
此一出,身邊夜廷淵和陸衍之神情皆僵了一下,氣氛似有片刻詭異。
咳。
陸衍之掩嘴輕咳一聲,暗道果然不愧為七公主,鮮少有女子能把“伺候床榻”這幾個字說得這么云淡風輕。
夜廷淵默了默,“婉月這幾日一直在念叨著你,七妹若是有空可以常去廷王府走走。天下好男兒很多,沒必要因一個人傷懷,更不必因此作踐自己。”
季婉月是廷王的正妃,外人眼中一直是個溫柔的女子,但不常出府門,更難得出席這種沒有男女之防的宴席。
外人都傳廷王是個醋壇子,占有欲強,不喜歡嬌妻拋頭露面。除了一般皇家必要的活動之外,很少有人能看到廷王妃出現在人前。
而此時從他這句話中也不難聽出他對待女子的態度。
“作踐自己?”夜紅綾眉眼清冷,絕艷而冷漠,“本宮納個側夫而已,談不上作踐。”
夜廷淵皺眉,神情淡了些:“古來只聽說男兒三妻四妾,從未聽過女子納側夫——”
“當今太后還有男寵暖床呢,四皇兄要不要去太后面前說?”夜紅綾語氣冷冷,說完徑自站起身,“皇兄把自己宅內之事管好就行,本宮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無需旁人說教。”
說罷,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修長纖瘦的背影峭拔決然,透著臘月寒冬般徹骨的冷漠與疏離,讓人心頭一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