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可先說好了,雖然臣身份低賤,出身煙花之地,卻也是不屑于跟寒玉錦之流爭寵的,太又失身份。”
靜蘭和添香端著水站在一旁,等著伺候殿下洗漱。
“殿下今天的氣色看起來不錯,比昨天好多了。”甘塵打量著夜紅綾的臉色,“果然是昨天趕路太累,休息了一夜,立時容光煥發,眉眼間郁色散盡......只是不知這郁色散盡是因為四位將軍無恙,還是因為這位寒家二公子?”
夜紅綾轉過頭,語氣疏冷:“你是不是想出去跟他一起跪著?”
甘塵聞,撇嘴嗤笑:“就算要跪,臣也寧愿跪在公主殿下的寢榻前,誰愿意跟那種不入流的偽君子跪一起?”
夜紅綾沒說話,洗漱之后轉身走到梳妝臺前坐下,由著靜蘭給她梳發。
甘塵瞥了一眼窗外,忽然唇角輕挑:“有趣。”
丁黎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看到寒卿白也從橋上經過,顯然是要往公主寢殿而來,溫潤公子一身月色長袍,跟寒玉錦幾乎如出一轍的穿戴打扮——這應該只是巧合。
然而兩位寒家公子雖有嫡庶之別,可此時一站一跪,身份和氣度上立分高下。
寒卿白氣質溫潤高華,恰好襯出了寒玉錦的狼狽不堪。
嘖嘖。
甘塵搖頭嘆息:“果然,攀高枝這事兒也得眼光精準才行,攀錯了,人上人也得變人下人。”
寒卿白在橋上只微微停頓片刻,便目不斜視地走進了公主寢殿,跨進殿門,轉身面對著夜紅綾的方向,規規矩矩地行了大禮:“臣給殿下請安,殿下萬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