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衣微愣,沉默片刻,緩緩搖頭。
當年容修說不許他自作主張去報仇,他這些年便把仇恨死死在壓在了心底,連西陵帝京都沒再回去過,而關于生父,他的記憶中從沒出現過這個人,也沒什么可查的。
他是謝青衣,謝家撫養長大的兒子,跟旁人無關。
“公主府有個沈寒衣,是冀州城沈氏富商家里的養子。”容修沒跟他賣關子,直接開口,“此子容貌生得跟你比較像,若是你有興趣,或許可以去見見他。”
謝青衣聞,難免有些意外。
有個人容貌跟他生得像?
沈寒衣。
青衣,寒衣。
沉默片刻,謝青衣倒是沒什么太大的感覺,這些年他早已養成了淡如清風般的心性,身世對他來說早已無關緊要——至少比起做生意和報仇,身世之謎在他心里的分量完全不值一提。
“屬下未曾想過這世上是否還有親人在,就算有,青衣也并沒有認祖歸宗的想法。”他沉穩地開口,聲音平淡如水,“不過還是多謝主子爺好意,青衣銘記在心。”
庭院里沒什么人,夜紅綾為了方便容修跟謝青衣說話,主動回避,雖然容修口口聲聲讓她留下,但夜紅綾覺得應該尊重一下遠道而來的謝青衣。
所以此時,庭院里只有他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