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傅恒看著劉源,眼中流露出欣賞,仿佛在看什么困獸之斗,“什么時候解開繩子的?”
劉源警惕地防備著面前的男人,繃著下巴應了一句:“與你無關!”
溫傅恒輕笑一聲,抬手示意保鏢不必手下留情。
幾個黑衣男人紛紛涌上去,劉源和寧汐被包圍在最里面。
寧汐俯身想護住劉源,卻不經意間露出了自己的后頸,吊墜的繩子裸露在外。
一個黑衣男人心念一動,舉著匕首朝她的脖子揮去。
劉源瞪大雙眼,在寧汐懷中不斷掙扎,伸長胳膊護在她的脖頸上,“不要!”
“唔!”
匕首在劉源的手臂上留下長長的一道血痕。
溫熱的血液滴在寧汐身上,她連忙扯下劉源的手,按住他傷口上方。
寧汐心里急的不行,舅舅派的人怎么還沒有過來。
她費力掙扎著:“滾開!”
但這并沒有讓黑衣男人停止動作,反而對兩人上下其手。
“住手!”
看見劉源受傷,劉姐終于把身上的繩子扯開,連忙撲到劉源和寧汐身邊,展開雙臂不準任何人接近。
她目光哀求地看著溫傅恒,“收手吧,這件事與寧小姐無關,何必要連累她?”
見她沖過來,幾個黑衣人才有所收斂,回頭看著溫傅恒。
溫傅恒冷冷地看著地上哭泣的女人,別開臉,微微頷首,示意保鏢繼續。
幾個黑衣男人七手八腳拉起地上的人,直愣愣地朝寧汐而去,一把將她拉了起來,推到一旁。
寧汐的頭嗑在沙發腳,忍不住痛呼出聲,但雙手仍緊緊護著脖子上的玉扳指。
幾個人將她逼在角落,用力撕扯她的吊墜。
寧汐屏住氣,繩子在她手心勒出深深的紅痕,她卻仿佛絲毫感覺不到痛一般。
對峙間,別墅的窗戶忽然被打破。
幾個黑衣男人下意識仰頭看著窗戶,只見一個男人從窗戶外跳了進來。
顧淮景低頭看了眼蜷縮成一團的寧汐,一腳踹開她面前的男人,而后手里捏著碎玻璃,毫不客氣朝面前幾人劃去。
幾人被逼得連連后退。
顧淮景三兩小將幾個保鏢打趴,急忙將受傷的寧汐扶起。
但微微顫抖的手暴露了他的擔憂,“寧汐,你怎么樣?”
寧汐搖了搖頭,“沒事。”
溫傅恒氣得面色漲紅,看著地上歪七扭八的保鏢,冷哼一聲,這才看清顧淮景的長相。
他驚訝地皺起眉頭。
這個人,怎么長得有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