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大笑一聲，舉起酒杯：“你是個上道的。只有這事成了，以后你就跟著我們混。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

趙偉明連忙給他們斟酒，低首間，一道精光在他眼底閃爍，又很快恢復如常。

……

另一邊，紀云序忙完了手頭上的工作，按時來到了繡坊。

培訓班內還有一批繡徒們在加時練習，他來的時候，就看到容青云和寧汐在一旁指點建議。

“容老師，小汐。”紀云序輕聲開口招呼道，“晚上好，你們都吃過飯了吧？尤其是你，小汐。”

有了上回的經歷之后，紀云序現在恨不得一日三餐都監督她用完。

寧汐道：“吃了，云序哥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咦？為什么叫尤其是小汐，聽你這話，她是經常不吃晚飯？”容青云疑惑道。

“是，小汐忙起來就不知道愛惜身體，前幾天，還低血糖差點暈倒了。”紀云序佯怒朝容青云告狀，“容老師，你快管管她。”

這陣子的相處下來，他也早已將容青云當作和藹慈祥的長輩。

容青云一驚：“哎喲，這怎么成？小汐，你下次要再不好好吃飯，我可要罰你了！”

原本低頭繡花的張笑笑突然探頭道：“寧總挨罰也要用戒尺么？”

容青云轉身點了點她的腦門：“哪兒都有你這鬼靈精，快繡你的去！明天這朵牡丹還繡不完啊，你第一個要挨罰！”

張笑笑捂著額頭嘟噥道：“老師偏心寧總么！”

大伙兒都被這個機靈可愛的小姑娘逗笑，培訓班一片和樂融融的氛圍。

唯有一人面色不虞，低著頭一不發。

張笑笑低身問身旁人：“秋萍這是怎么了？”

那人搖搖頭：“不知道，最近她一直這樣，也不跟人說話的。”

寧汐沒有注意到這小小的異常，和紀云序笑談幾句，便切入了正題。

“云序哥，我今天叫你來，是想聘請你作為我們繡坊的長期模特，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長期模特？”

“是。這次雨荷系列的服裝大受好評，我和容老師一致決定，要再推出相關的新款。我們都覺得你的氣質跟這個主題非常符合。”寧汐笑著道，“不過你放心，這不會影響你的本職工作，占用的時間和財力我都會補給你。只需要特定時間過來試衣服，或者和容老師探討一下靈感就好。”

容青云滿目贊許：“我就看好小紀身上那股氣質了，別人都沒這個味道。”

紀云序想了想：“那女裝方面……？”

寧汐道：“還是由我來給容老師試衣。”

紀云序彎彎眼睛：“承蒙厚愛，我沒有拒絕的理由。不過，補償什么的我就不要了。”

這事就這么敲定下來，容青云拿過一本古代繡花圖樣的收藏集，剛要說話，卻被一個突兀的聲音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