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汐拿著顧助理獲取來的基礎資料仔細翻看,發現趙偉明的公司雖然曾經也是個服裝企業,但規模比溫氏差遠了,只勝在年資久遠,和溫氏更是沒有半點利益沖突。
那他為什么要主動挑唆王慶和張平與自己作對?這樣做,對他又有什么好處?
翻著翻著,看到趙偉明的親緣關系圖時,寧汐的手忽而輕輕一頓。
“父親……趙宏飛……”她下意思輕輕念出了聲。
這是個很耳熟的名字,但她一時想不起來究竟在哪里見過。
“顧助理。”寧汐的手點了點趙宏飛的名字,“重點查查這個人以及他的人際關系,一有消息,及時告訴我。”
其實這些都可以暫時放一放,眼前最著急的,還是手稿的問題。
顧助理小心看著寧汐的臉色,忍不住問道:“寧總,那手稿的事,您打算怎么辦呢?”
他不知道的是,寧汐心中已經有了對策。
“由著他去就是了。”
顧助理沒聽明白:“啊?”
“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趙偉明真的拿了手稿,哪怕我真的找了過去,他肯定也不會認賬。”寧汐冷靜分析道,“萬幸的是,那張手稿還是未完成版。他沒有容老師的底蘊,直接照做,做出來的最后只會四不像。”
“而且,我們服裝品牌主要宣揚的特色是什么?”
顧助理立刻回答道:“是甌繡!”
話音落地,他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寧汐的深意。
溫氏公司旗下的服飾之所以能做到那么精美,就是因為有甌繡大師容青云坐鎮。而其他公司沒有這個大師的技法,只能畫虎不成反類犬,高下立判!
“到時候,我們只管推出自己的新衣服,究竟孰是孰非,我相信顧客們自有判斷。”
……
寧汐把這個想法告訴容青云的時候,她正在吃降壓藥,寧汐一時還有些猶豫,不知如何開口。
容青云看出她欲又止:“孩子,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吧。”
“容老師,我很抱歉,手稿是沒有辦法找回來了。但是我保證,我們的衣服可以照常推出,絕對不會影響甌繡文化的宣揚和您的聲譽。”
容青云輕輕放下水杯:“這是怎么說的?”
寧汐娓娓道來:“您想,我們的衣服之所以賣得好,就是因為您的甌繡把花樣繡得漂亮。其他人抄了初稿,也不知道細節究竟如何整改,這不是自打嘴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