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顫巍巍的，百曉生望著陳青川，最終撲騰一下跪在了地上，腦袋更是直接觸地。

“殿主大人，小人有錯，求您責罰！”

面對浮生殿的殿主，除了求饒，他實在想不出自己還可以做些什么。

命令手下開槍？開玩笑還差不多，他哪來的資本對浮生殿殿主動手！

要知道，在陳青川面前，那就是個小嘍啰，還是想踩就踩的那種，連個屁都算不上。

因此他只能選擇求饒，只希望自己的膽怯態度，可以贏得陳青川的原諒。

而事實上，陳青川也確實沒有太過責怪他，“無所謂，不知者不罪。”

這句話，讓百曉生很是高興，他覺得自己逃過一劫了。

但下一刻，陳青川的話卻是讓他老臉蒼白，“如果消息不能讓我滿意，你再死也不遲。”

哆哆嗦嗦的，百曉生也不知該如何了，只能將生死系于天命，說白了就是看運氣吧！

在他的吩咐下，手下人趕緊將當年事關程家的資料給取了過來。

雙手捧著一張紙，百曉生恭敬的遞到了陳青川面前，“陳先生，這就是您要的東西。”

陳青川接過紙張看了眼，的確是關于程家的資料，還挺詳實。

“程家源于京都，四十年前搬來南川，攜春江花月夜古圖一幅，于十二年前被人滅殺全家，只逃得程鐵軍一人，現茍活于火焰州，春江花月夜消失無蹤影……”

關于程家的記載，很詳實，其下方還有蠅頭小字。

關于程家源于京都這事，陳青川還真不了解，怕是程鐵軍自己都不知道，畢竟他壓根就沒提過這個消息。但這個消息卻很重要，如果真是源于京都的話，那這仇恨可能是幾十年前就有的，說白了，程家覆滅背后的黑手，極有可能是源自于京都。

而在那些蠅頭小字上，還寫上參與者的名字，甚至在這些名字中，還有著穆風云的存在。

沒想到，當年殘害程家的人里，竟然還有著穆風云，這讓他極為意外。

不過眼下穆風云都已經死了，那么他自然也不會再跟一具尸體計較。

除了穆風云外，名單上還有四大家族，以及還有兩外兩個人，一個名叫端王泰，一個名叫洪七公，都是些很古怪的名字，好像是武俠小說里的，顯然不是真名。

除了這些，再無他物。

陳青川揚了揚手中這份資料，瞥了眼百曉生，“就這點東西？”

這滿含殺氣的一眼，就讓百曉生感受到了何為上位者的氣勢，驚的他立刻跪地，“殿主大人，恕小人無能，真的就還有這些資料了。”

陳青川問道：“那么春江花月夜呢，關于春江花月夜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百曉生還真知道一些，“前段時間青州王的目的被盜，但是盜墓賊被不明來歷者擊殺，最終是否有所收獲也不曾得知，但曾有傳聞，古圖春江花月夜中蘊藏的秘密，跟青州王墓地里的東西有著極大的線索，但是現在已經查無可查了……”

看起來，白杜鵑說的沒錯，的確是實情，但是這些內容陳青川都知道了。

所以他望向百曉生，“說點我不知道的聽聽，譬如春江花月夜現如今到底在哪！”

百曉生臉聲恐懼，跪地不敢抬頭面對陳青川，“小的只知道落在京都，但具體是誰之手，小人也不知道，畢竟京都那地方，小人的勢力不敢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