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不齊要用孩子的撫養權做文章。
他的心思百轉千回。
沈律似乎也看他不太順眼,很不耐煩的讓助理送客。
傅景初臨走之前還要給人添堵,指了指自己有了淤青的脖子,唇角抹開冰冷的笑意:“沈總今天這份大禮,我一定會如實轉告的。”
沈律不怕他告狀。“我今天已經很客氣了。”
語氣忽然變冷,“劉助理,送客。”
*
江稚當天晚上就看見了舅舅脖子上的淤痕,放下手里的筷子,飯也吃不好了。
急急忙忙的問是怎么回事。
傅景初巴不得江稚越恨沈律越好,一五一十全都抖了出來。
倒也沒有添油加醋,說的都是實話。
沈律自己不干人事,自然不怕被說。
江稚攥著舅舅的手指頭不受控的抖,唇瓣微白,被氣得深深呼吸,肚子都給氣疼了。
白天她還奇怪納悶沈律怎么沒有拿江歲寧失蹤了的事情發難,還真當他不是心狠手辣的好人了。
原來還是睚眥必報,冷酷無情的他。
興許江歲寧失蹤了對他是天大的事情,哪能如表面這般什么都不管不問。
江稚的眼淚倉促落下,總覺得自己經常連累了舅舅,才害得他這樣被人欺負。
傅景初看著她臉上無聲的眼淚,到底是心疼,“也沒什么事,他沒下狠手,和你也沒關系。”
江稚低著頭,鼻尖通紅,她說:“如果我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他就好了。”
以前遺憾自己和他相遇,與他重逢,卻沒有和他相愛過。
現在遺憾,為什么要和他認識呢?
如果從未見過就好了。
就不會總是傷害到自己,還牽連了家人。
江稚低聲輕輕的說完這句話,肚子卻漸漸疼了起來,一陣連著一陣的輕微刺痛,想忍都忍不下去,越來越疼,越來越明顯。
她捂著肚子,臉色漸次變白,抬起蒼白的臉,瘦弱的手指試圖緊緊抓著舅舅的手,卻沒有什么力氣,使不上勁。
傅景初臉色也變了,聲音難得慌張:“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疼?”
江稚疼的說不出話來,眼前發黑,腦袋發暈,她對舅舅點了點頭,用最后一點兒力氣開口說:“舅舅,我肚子好疼。”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