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波拿出一根針，“那我們今天用這個，把他全身上下都扎一遍，痛苦指數百分之八十，還不會致命。”

蘇清婉聽聞，險些沒站穩。

被針扎過得都知道，那種痛，根本就是酷刑。

她對著趙麟道：“你不要傷害他，沖著我來就是。”

趙麟把她摟在懷里，溫柔的安慰，“我知道你是不怕痛的，你也不怕死，對你做這些，沒有用。”

他給余波使眼色，余波立馬帶著幾個人，拿著針，對著凰弟扎。

昏死的凰弟痛醒，身體不斷地抽搐，痛苦得叫都叫不出來。

蘇清婉感覺那些針扎在她身上，她仿佛被凌遲一樣，痛得快要死掉。

“不要，先生，我求你了。”她湊過去，主動吻了趙麟的唇。

趙麟順勢摟住她的細腰，狠狠地回吻了她。

“婉婉，你第一次主動，我很感動，可是你不該為這個男人求情，你老板我，公事公辦，對付臥底，就要狠一點，讓藏在暗處那些他的同僚看看，這就是想要搞我的下場。”

他還輕聲細語哄蘇清婉，“你別叫我為難好嗎？”

蘇清婉調整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

趙麟這不是在折磨凰弟，是在擊潰她的內心。

他要她崩潰，要她清楚地看見，她自己什么也不是。

要她明白，在緬北，他就是王，誰敢違背，就是這個下場。

趙麟要她徹底的臣服，乖乖做他的狗。

這一次，凰弟被拉回去的時候，已經像一具尸體了。

蘇清婉知道，在來一次，凰弟會死。

這一晚，她沒有去趙麟房里。

她在宿舍睜眼到天亮，兩天沒合眼的她，身體極度虛弱，腦子卻很清醒。

凰弟再一次被帶到所有人面前的時候，針扎在他身上都醒不過來了。

余波用手探他的呼吸，轉頭對著蘇清婉一笑。

“還活著，今天玩什么呢？切了他傳宗接代的家伙，然后讓愛好男人的哥們挨個輪換上一次……”

蘇清婉身體顫了一下，看向余波的眼神充滿殺意，“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余波哈哈一笑，“蘇小姐，現在死的是你們。”

蘇清婉氣得要撲上去打余波，卻被趙麟抱住了。

他低頭貼著她耳畔，用曖昧的語調道：“我知道你不忍心看你同伴死無全尸，做鬼的時候身上少了零件，這樣，我給你一次機會，殺了他，結束他所有的痛苦。”

趙麟把一個上了膛的槍，塞在蘇清婉手上。

“你只需要對著他扣動扳機，他的痛苦就結束了，婉婉，你可以做到的。”

蘇清婉這才真正明白趙麟的目的。

他要她殺人，她只要殺人了，就是殺人犯，還是殺了臥底警察的殺人犯。

如果她回國，她就會被槍斃。

不想死，就只能留在緬北，留在趙麟身邊一輩子。

前面兩天他的目的是擊潰她的內心，讓她看著凰弟所承受的痛苦。

如今給她一個解決的方案，這是玩弄人心的高手。

權力是生殺掠奪組成的，而掌握著絕對權力的男人的愛太過于承重。

不是把對方給燒成灰，就是把自己給燒成灰。

蘇清婉舉著槍，手抖得厲害。

如果不結束凰弟的生命，他生不如死。

他會被這些垃圾侮辱！

他是人民的英雄，不該被這樣對待！

如果結束凰弟的生命，蘇清婉這一輩子完了！

進退都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