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我會陪同煙兒一同前往的。”時子墨對付如煙,真真是沒有底線。
許穎微愣了半晌,擺手道:“隨便你們吧。”
付如煙嘿嘿一笑,她做好男裝打扮,跟時子墨一同,也不乘坐馬車,就并肩走著,來到了福澤堂。
“少東家,堂里來了一位病患,指明要您看,已經來了好幾天了。”崔郎中走出來,無奈地對付如煙道。
付如煙手癢了好幾天,立即道:“請到樓上去,我馬上過去。”
崔郎中點點頭,付如煙領著時子墨,也上了樓。
簾子外傳來女子不住道謝的聲音,其中間夾雜著男子的咳嗽聲。
這聲音——
付如煙看向夫君,發現時子墨也跟她一副表情,付如煙那顆激動的心,猛地提到胸口。
難道真的是……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付如煙的手卻還在發抖。
時子墨發現了,他把手伸來,覆在付如煙手背上。
夫君身上的熱度和氣息,極大地緩解了付如煙心里的焦躁。
她定了定神,喚道:“進來吧。”
崔郎中將林清雅跟許楓霖請進屋中。
“兩位,這就是我們福澤堂的少東家,也是傳說中妙手回春的燕神醫,你們——”
“太子哥哥,真的是你!”
看清來者的臉,付如煙站了起來。
太子哥哥?
林清雅目露錯愕。
她轉向許楓霖,他竟是太子!
“太子哥哥,煙兒終于找到你了!”付如煙撲向許楓霖。
頓時,林清雅跟時子墨各自往前一步,一個擋住許楓霖,一個死死扯住付如煙衣擺。
“煙兒,你還是先給太子殿下瞧病吧。”
“對對對,太子哥哥,你把手伸過來,我給你把脈。”付如煙抹去眼淚,強忍激動道。
付如煙給許楓霖診脈,漸漸地,付如煙的表情變得肅穆,她看向林清雅:“太子哥哥失憶多久了?”
“十多年了。”
“十多年?你怎么才帶他來!”付如煙急了,時子墨趕緊拉起妻子,柔聲道:“太子不記得自己的身份,又如何來找你?”
付如煙緩了一會兒,她睜開眼眸道:“對不住林小姐,我方才情緒太激動了。”
林清雅搖頭:“沒關系。”
“玄澈……太子的病,可能治療?”
“我須得回去同師傅商量一番,應當可治。”
付如煙立即回府,在時子墨的勸說下,她沒有立即帶許楓霖入宮拜見陛下跟皇后。
皇后身子才剛好,可不能再受波折。
秦雪近到底比付如煙見多識廣,親自給許楓霖診過脈后,便跟付如煙商量著,給許楓霖入針。
根據許楓霖跟林清雅的敘述,許楓霖當時許是后腦受到撞擊,腦子里產生了血塊,血塊無法自行消化,便淤堵了記憶。
只要想辦法解決血塊,許楓霖便有可能恢復。
二人開始大膽地嘗試。
三個多月過去,京都城也由熾熱的夏走向了寥落的秋。
最后一次施針后的第二天,許楓霖睜開眼,他腦中一片清明。
過往如同走馬燈,在他眼前展開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