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么做,是在斷送我公主府的將來,本宮絕不容許這種居心叵測的人逍遙法外。”
“容他繼續待在你身邊,已是心慈手軟,如若你再為他求情,便讓他同季生一樣!”
季生被罰二十大板,一命嗚呼。
付俊良垂在身體兩側的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掌心已經被汗水浸透。
他低下頭,不再求情。
很快,福安被下人拖下去,滿院子皆是他的哀嚎求饒。
許穎微不著痕跡同青竹對視,后者悄然無息地退出屋子。
她當然不會真讓福安受刑,她可是自己安插過去的眼線。
不過是想將兩人分隔開,好詢問福安,有關付文瑩的事情。
除此之外,也可借此機會,讓付俊良更信任福安。
屋內氣氛沉悶不已,許穎微神色依舊凝重。
“此番我給你留了體面,福安是貼身伺候你的,奴才做什么,往往是循著主子的心意。”
“究竟是福安引誘你進入春風樓,還是你自己想進入,本宮已不再追究。”
付俊良呼吸一滯,被許穎微說得下意識心虛。
“但往后,你必須謹慎行,切不可給公主府招惹半點污跡。”
聽著對方顯而易見的警告語氣,付俊良心生怨懟不甘,卻不敢造次。
他低著頭,做出一副恭敬溫順的模樣。
“俊良記住了,往后一定會約束自己的行,管教好下人,絕不再叫您操心。”
許穎微重重哼了一聲。
“但愿如此。”
同一時刻,付豐澤理智喪失,在自己的書房里翻箱倒柜,就差把整座書房翻過來。
貼身伺候的趙盛站在門外,神色不安。
也不知主子是在找什么,鬧出這么大動靜。
想必是很隱秘、重要的東西,連他都不許進去。
叫付豐澤如此癲狂失智的,是一張藥方。
一張能夠解決疫病的藥方,它的存在,至關重要。
有了藥方,他便可以平步青云,不僅恢復爵位,甚至更上一層樓。
可噩耗來襲,那張藥方,居然不翼而飛了。
付豐澤難以置信
“不可能,我記得清清楚楚,當時我就是藏在這里,藥方到底去哪里?”
他對著空空如也的小匣子,眉心緊擰,面色陰沉。
不僅僅藥方,連錢也不見了。
難道是書房鬧賊?
誰這樣膽大包天,竟敢潛入他的書房,偷走他的財物跟藥方?
如果只是單純的錢,他肯定立即發作,可里頭還摻雜著一張藥方,他不敢輕舉妄動。
這種藥方,得在合適的時宜,用恰當的借口拿出來。
若現在將事情鬧開,他沒法解釋,自己為何會有這張藥方,屆時反倒弄巧成拙。
“到底是誰……是誰偷走了我的藥方!”
付豐澤氣得咬牙切齒。
他狠狠砸了一拳書柜,書柜搖搖晃晃,發出一陣巨響。
陡然間,外頭傳來悉悉索索的談話聲。
付豐澤沉下心來聽,辨別出是梅蘭的聲音。
他當即調整神色,步履匆匆地朝外走。
一邊走,他一邊在心中暗暗懷疑。
難道是許穎微發現了藥方,并將其盜走?
可轉念一想,若是她所為,她不可能把里面的錢財拿走。
許穎微那個女人,哪里會缺錢?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