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診斷的病因,跟福澤堂的坐堂郎中診得一模一樣,你給我開的藥方,我也給郎中瞧了,郎中說你很有水平呢。”
張大娘笑著。
林清雅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大娘,沒什么的,你幫了我們很多。”
張大娘擺手,“可別這樣說,我家老頭年前犯病,也是你給治好的,你連診費都沒要,我實在過意不去,不過是幾塊糖糕,你快收下,不然,大娘真的要生氣了。”
張大娘堅持,推拒一番,林清雅只好收下。
張大娘這才重新揚起笑臉。
“對了小娘子,你表哥不是到處找人治頭疾嗎?福澤堂的郎中是頂頂好的,還有一位燕神醫,厲害得很,要不要去試試?”
林清雅眼睛一亮,隨手抓了一把曬干了的金銀花和三七塞給張大娘。
“清熱祛暑,不值錢的東西,大娘拿回去,熬湯給大爺喝,大爺干活辛苦,喝些,對身子好。”
張大娘展開笑臉,一把將藥草塞進筐子:“那就謝謝小娘子了,哈哈哈。”
大娘走了,出門時忽然回頭:“小娘子,你跟你表哥也這么多年了,不然——找個機會,把事兒辦了吧。”
林清雅的臉頰頓時紅透。
玄澈輕咳一聲,瞟了一眼臉蛋嬌艷如花的林清雅,他聲音干澀道:“用飯吧。”
林清雅緩緩點頭:“嗯,吃飯。”
倆人對面相坐,眼眸各自低垂,夾菜的手似乎都不敢往碟子里伸了。
莫名的氣氛緩緩蔓延。
吃到一半,林清雅道了句“我吃飽了”就鉆進灶房。
翌日,林清雅跟玄澈一同出攤。
玄澈剛剛擺好,林清雅借口說去買些小物件,拿起錢袋,就朝對角的福澤堂走去。
這幾年,他們存了錢,就會到處求人問醫。
林清雅自己也遍尋醫書。
藥吃了不少,郎中也見了不知凡幾,玄澈的失憶癥就是不見好。
玄澈自己都喪氣了。
林清雅到處去找郎中,玄澈不許她去。
“別浪費錢了。”玄澈這樣對她說。
林清雅心疼他。
她看得出來,玄澈想恢復記憶。
而且當初玄澈身著華服,卻從湖上飄了來,她猜測,十有八九是被仇家暗算了。
早日尋到家人,也好早早做打算。
于是,她瞞著玄澈,找了來。
遠遠瞧見福澤堂的匾牌,林清雅握緊了荷包,走了進去。
“小姐,可是要看診?”學徒見她在門口張望,溫厚地問了一聲。
“你們這里有一位神醫,可否一見?”
“您說燕神醫是吧,是是是,您要看病?”
林清雅點頭。
學徒立馬拿了紙筆過來:“小姐,燕神醫只接手疑難雜癥,您先把您的情況說一說,可好?”
林清雅理解,畢竟是這么大的醫館,有些規矩她能接受。
她一一將玄澈的失憶癥和盤托出,學徒記錄下來,學徒又特地詢問了病人以往的用藥情況以及郎中的診治手段。
林清雅又一一明。
“好的林小姐,我都記下了,你稍等一下,我這就進去詢問。”
林清雅點點頭。
沒過一會兒,學徒跑了出來,“林小姐,我家少東家喊您進去呢。”
林清雅面色一喜,在學徒的帶領下,走進樓上燕神醫單獨的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