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珍珠醒過來的時候,許清桉已經備好了早飯。
吃好后沈珍珠收拾好破布衣服,而后把換洗的草鞋放在一旁,家中只有這等不值錢的東西。小偷過來都得嫌棄浪費時間。
沈珍珠本想收拾點東西,到時候帶過去給夫子打點關系。
但是家中四面土墻,除了那些溫飽的東西,倒是也沒什么。若是昨晚的老虎斑魚沒有賣出去,或許還能有點希望。
沈珍珠嘆了一口氣,許清桉好似知曉她想什么。
道:“無事,這種事情看緣分。”
“我們這樣的家境,若是送東西,倒是也無門。”
這話雖然傷人,倒也是真的。
收下禮,就意味著要收下那個弟子。她們能拿出來最好的禮物,或許那先生也看不上。
本就是概率極低的事情,如今想著也都是去碰運氣。沈珍珠呼了一口氣。
道:“也是。”
“你就在書院旁擺攤,你與那個夫子,是不是也有些交集?”沈珍珠詢問,看著許清桉這人,總覺得沒那么簡單。
無緣無故地,早就被轟走了。別人怎會允許他在那邊擺地攤,除非,那個夫子也看得上他一些。
許清桉看著她這模樣是真的好奇,也并沒有發火的跡象。
也就試著道:“我此前抄書,莊先生來買過。偶然之間,也有過交集,不算多。”
“那莊先生不茍笑,不是壞人。”他看過那么多,最終得出來的結論也只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