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陌澤清楚地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因為距離和電波,內容并不明晰,但,那確確實實是個男人。
他握著手機,人還站在酒吧街路口,昨晚他找了她整整一夜。
她只說在酒吧,連個名字都沒有,他只能一家一家地找。
他不知道在他滿世界找她的時候,她在做什么,但現在,他腦中有了答案。
梁寒墨忽然出聲,許粟被驚了下,扭頭看他,用口型示意“隨便”。
說完,她聽見手機里傳來忙音。
梁陌澤把電話掛了。
或許應該打過去解釋一下,但她現在沒力氣,她還是頭疼,手不斷按揉太陽穴,然后給楊雪先打了個電話報平安。
楊雪在那頭一驚一乍:“你沒見梁陌澤昨晚什么樣,瘋子似的,沖我吼著問你去哪里了,他有病吧?”
許粟心想,確實有病,少爺病。
她說:“不好意思啊,給你添麻煩了。”
“哪里的話,”楊雪道:“你沒事就好,不過梁陌澤我也是服了,他昨晚光在咱們宿舍樓下就站了兩個多小時,說是等你回來,等不到他就說去找你,你不知道咱們宿舍其他人看到他那樣,回來還說他深情呢。”
許粟愣了下。
畢竟是北方的冬夜,在室外站兩個小時......對于梁陌澤這個小少爺,這叫受難,她其實挺難想象的。
但她又很想不通,梁陌澤對于普通異性朋友的這種關心,也是她沒法理解的。
下一科考試在明天,她和楊雪就押題的事情又聊了會兒,但一說到學習,她頭更痛了。
掛斷電話之后,她懊惱地抓了抓頭發。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