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間,她覺得她像是一個人站在曠野之中,整個世界似乎都將她拋棄了。
梁寒墨回到車上,沒有立刻開車。
他降下車窗,點了支煙,望向車窗外,看的是度假屋的方向,但......
視線被值班室阻隔,從這里是看不到許粟住的那間屋子的。
還在開發中的區域很荒涼,光線也黯淡,他的眼眸諱莫如深。
煙抽一半,他按滅了,從車內置物箱里取出一個紙袋。
他下了車,鎖好車,拎著紙袋,朝著度假屋走了回去。
靠近度假屋,梁寒墨放慢腳步。
簾子沒有拉,屋子里的光線透出來,客廳里的一切一覽無遺。
他看到許粟坐在沙發上,弓著身,臉埋在掌心里,肩頭不停地顫抖。
他的腳步頓住,不遠不近地,他就這樣安靜地注視著屋子里哭泣的姑娘。
時間感變得很模糊,不知道過去多久,他的指尖變得冰涼,他邁步走到了門口,抬手搭上門把,轉了下,門就開了。
他讓她鎖門拉簾子,她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屋內許粟一驚,立刻抬頭看過來。
看到是梁寒墨,她松口氣的同時,又萬分窘迫,站起身,用手背胡亂擦了一把臉,“你、你怎么又回來了......”
梁寒墨走進來,將紙袋放茶幾上,然后過去鎖了門,并將落地窗的簾子全都拉上了。
這才回頭看著她,說:“我不走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