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間一片靜謐中,許粟腦中回閃過她夢中的一幕:
梁寒墨吻上她的唇,輕柔輾轉,非常溫柔。
她沒有接過吻,加上那是夢,自然沒有實感,但她渴望被人溫柔以待,也渴望被人需要,她模糊地意識到,如果那個人是梁寒墨,她可能......
不會拒絕。
心跳聲越來越劇烈,就在她甚至想閉眼睛的時候,男人抬起手,忽然撫上她眼角。
原來不是要親她,她怪自己自作多情,但,眼角處的皮膚因為男人粗糲的指腹摩挲,而有些發燙,就連臉頰也開始升溫。
她的心還是跳得很快,卻沒有躲開。
梁寒墨終于開口:“下午我們要去找景區營銷部的人談事,他們先過去了,我回來取東西,順便看看你。”
許粟抿唇,想問他為什么要來看看她?
但她慫得很,不敢問。
要么人家根本沒想那么多,完全是順便來看看朋友,要么......
如果他給出其他答案,她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反應。
兩個人之間好像隔了一層紗,但沖破這層桎梏,她也不確定等在她前面的到底是不是深淵。
可是身體又很貪戀,男人指尖的溫度熨著眼角,看她的目光專注。
曖昧的氣氛在屋內流轉,片刻,梁寒墨收回手,“你一個人可以嗎?”
這問題她從他這里聽到過不止一次,他好像總將她當成小孩。
“沒事,我......”她頓了頓,“我真的沒事,昨天確實很難受,但現在已經想通了,既然我沒法自證,那么對不相信我的人說再多也是白費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