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粟覺得他洞察力好強,她也沒隱瞞:今天我跟我爸媽去看望梁爺爺,他堅持要我和梁陌澤盡快訂婚,梁陌澤和我都不愿意,不過他比我反應大,當時就發作了,當眾說不要我,還說我這人沒個性。
梁寒墨:難受了?
許粟:有點,很沒面子,被人那么嫌棄,讓我覺得......自己真的有那么糟糕嗎?我爸也是,一點都不關心我以后過得怎么樣,一門心思想著利用我搞錢。
梁寒墨:我以前也這樣想過,我的父母都不愿意要我,不過,有人對我說,讓我再等等,她說總有一天,我會遇到關心我的人,喜歡我的人,會交到朋友,可能還會結婚,會有自己的孩子,她說以后肯定會好的,叫我一定要等
許粟呆呆地看著屏幕上的字,淚水慢慢模糊了視線。
他被生母送進梁家,在梁家被孤立,甚至就連在學校也遭受過長期的霸凌,看過那么多冷眼,他經歷過的自我懷疑,一定比她多。
片刻,她含著淚水笑了。
因為他又發過來一句:我選擇信她
他用她說過的話,安撫了她的心,告訴她這世界值得等待。
許粟想和他說的話很多,但是畢竟深夜了,她吃過感冒藥,逐漸困倦,給他發了一句晚安。
這次梁寒墨回復的是語音,男人嗓音低沉磁性,帶著柔意:“晚安,栗子。”
這是他第一次叫她“栗子”。
這一晚,許粟是握著手機睡的,梁寒墨那句話,被她反復聽了很多遍。
第二天,許粟早晨洗漱下樓,做好準備和許何平談談,結果才下樓,就看到梁陌澤坐在客廳沙發上。
許何平在對面沙發上,給梁陌澤泡功夫茶。
那樣子有些微的諂媚,許粟擰眉,這才留意到客廳還多出一個男人,穿板正的黑色西裝,人看起來很魁梧。
她搞不清狀況,剛下了樓梯,許何平就喊她:“栗子,陌澤來找你了。”
她走過去,許何平指著梁陌澤身邊的位置說:“坐,我還正想叫你呢。”
許粟沒坐,許何平表現得非常自然,好像父女倆之前根本沒有過任何不愉快,這演技也是一流。
她低頭看梁陌澤,他也抬頭看她,片刻,他先開口,話是對著許何平說的:“許叔叔,我帶許粟出去散散步行嗎?不走遠,就在小區里。”
許粟不知道他葫蘆里賣什么藥,還沒想好,許何平已經開口:“當然沒問題,你們現在是未婚夫妻,是要多培養感情的,栗子,你上樓去把衣服換了,陪陌澤出去走走。”
許粟沉默片刻,說:“我不太舒服,就不去了。”
許何平一記眼刀過來,許粟面無表情,“我感冒了。”
梁陌澤也愣住了,家世背景使然,他很少被人這樣駁面子。
許何平說:“我看你好好的,怎么就感冒了?再說這也不是什么大病,就在小區走走,對你身體還有好處。”
許粟干脆摒棄所有借口,直白道:“再說,我也不想和他出去。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