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一通,趙念巧先問她是否平安。
許粟說:“媽,我沒事,我就是......不想和梁陌澤訂婚。”
趙念巧嘆氣,“我知道你的想法,但你是不是也該和媽說一聲?你就這么走了,我多少還是有些著急,那你現在住哪里,有朋友幫忙嗎?”
“有的,”許粟趕緊道:“我的朋友人都很好,媽你不用擔心。”
趙念巧默了幾秒,“這個家,別說你不愛回,我都不愛回,你爸現在成天發瘋......他非要我找到你,今晚他和我說,如果再找不到人,他就報警。”
許粟擰眉,“明明是他一再逼我,我才出來的。”
“他哪里管那么多,”趙念巧說:“你安全就好,但如果你確實想要躲過訂婚這事兒,不是光跑出去就行的,你得想想之后怎么辦,看你爸這個樣子,他遲早會找到學校里,再去找你那些同學。”
許何平陰魂不散,許粟掛斷電話后,打開通訊錄黑名單。
她已經將許何平的號碼拉到了這里,這兩天有一些陌生號碼打過來的電話,她一個也沒接。
她為什么會消失,許何平自己心里沒點兒數嗎?還報警。
不得不承認,報警兩個字對她是有點兒震懾力的,她一直活得中規中矩,自己成為被人報警的對象這種事,太夸張了,她已經腦補出自己被警察找到并如同押送犯人一般帶回去的景象。
完了,萬一許何平將事情鬧大,警察找去學校,那她下半學期怎么活啊。
她忍不住去找梁寒墨。
主臥是有獨立衛浴的,梁寒墨剛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
他身上還帶著水汽,只穿著家居褲,上半身赤裸。
門沒關,許粟剛走到門口,就看到這一幕。
男人側身站著,有未干的水痕,從他胸口緊實的肌理滑過,墜在腰間,將家居褲暈出一片濕跡。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