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他走過來,從衣兜里拿出個盒子,遞給她,“我也不知道你家有沒有藥,給你又買了一盒,你放著吧,以后總用得著。”
許粟看了一眼,是一盒布洛芬。
她心底五味雜陳,不過還是給了他這個面子,伸手去接,“謝謝。”
梁陌澤卻沒松手。
許粟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說要給她藥,現在又不放手,兩人手在藥盒兩端僵持著。
“栗子,”他忽然出聲,停了幾秒,又喚她:“小栗子。”
許粟有些怔,梁陌澤已經有段日子沒有這樣叫過她了。
梁陌澤窺著她臉色,語氣軟下來,“咱們......和好吧?”
這段日子,他們之間經歷了最嚴重的爭吵,冷戰......兩個人之間,已經有了顯而易見的隔閡。
他很不適應,在他成長的過程里,許粟占據的比重太大了,她好像一直在他身邊,不會離開,會永遠溫柔包容他的一切。
而現在,無論真假,她已經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他們又被綁定在一起,無論出于理智還是情感,他都很想和她回到從前那種相處模式。
許粟頓了幾秒,松開藥盒,垂下眼睫,“是你在和我鬧脾氣,你覺得是我害得陳雯受傷,我解釋過了,只是你不相信我。”
現在他又來求和,她其實知道,對他這樣的少爺來說,能主動低頭,已經很不容易了,但她心底的那口郁氣無處安放,她忘不了,在滑雪場,他趕她走的時候,一點情面不留。
滑雪場的事情,是他們之間關系的一道分水嶺,梁陌澤也清楚,但真相太難考究,他只想解決問題,說:“我當時說話太過分了,無論真相如何,陳雯自己也受傷了,這件事就讓它過去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