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這兩天許粟患得患失,她為了母親拋下梁寒墨,又在訂婚當天臨時拉他來對付那個儀式,對他,她應該是很內疚的吧。
趙念巧若有所思,梁寒墨又出聲:“阿姨,栗子真的很重視您,我希望......”
他頓了頓,“您也能一樣重視她。”
趙念巧鼻尖有些澀,她居然被他這話說得有點難受了。
他應該是最懂許粟的吧,沒有人會不想從母親那里得到愛和關注,許粟卻從小謹小慎微,不敢索取什么。
現在,他替她表達,替她索求,哪怕他自己都沒能得到自己母親的重視,哪怕許粟曾經因為自己的母親而撇下他。
趙念巧鄭重地點了點頭,“我會的。”
梁寒墨要離開時,這次趙念巧先出聲喊了許粟,“栗子,你去把外套穿上,送寒墨下樓吧。”
許粟本來就想送他,聞,很聽話地應了下來。
兩人下樓往停車場走,許粟一邊計算著距離,一邊開了口:“剛剛在超市,我說要還你的錢,是有原因的......”
梁寒墨腳步慢了一點,卻沒說話。
冬天的街燈下,光線有些昏黃,小區里這時很安靜,他們走過綠化帶,很快就要到停車場。
許粟一鼓作氣道:“我主要是怕,我已經給你添了很多麻煩,現在還花你的錢,你會不高興,會因為這個......討厭我。”
他的腳步頓住了。
許粟也停下,側過身,仰起臉望著他,很真誠也很坦白地說:“你知道我從小是這樣,很怕惹別人不高興......現在其他人開不開心我都無所謂了,但你不一樣。”
她的眼眸很亮,梁寒墨靜靜地注視著,眼神諱莫如深,隔了幾秒,他終于開口。
“可是許粟,沒有人做備胎還會開心。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