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許粟是被梁寒墨抱進臥室里的。
具體細節對她來說因為混亂而有些模糊,只記得他們急切地纏吻在一起,她的外套是被他脫掉的。
倒在次臥的床上,男人覆上來,那股熟悉的木質香密密實實地傾軋過來,他捏著她的下巴同她深吻。
他喝的是啤酒,同她嘴里的果酒味兒混在一起彌散,澀意里帶上甜香,酒精像是這個時候在身體里無休止地蒸騰,她有種缺氧的錯覺,卻又沉溺其中。
兩個人顯然都有些失控,但沒人想要控制。
許粟情難自抑地仰起臉深深吸氣,臥室里沒開燈,月光透進來,她眼底一片水霧,正想伸出手抱住他,忽然就聽見了手機鈴聲。
是她的手機鈴聲,她循聲扭頭,聲音從客廳傳來,她想起,手機被放在她外套口袋里。
她身上的男人好像渾然不覺,親吻她時也像工作一般專心致志。
手機鈴聲沒有停,她手推在他肩頭,“我......我的手機在響。”
“別管。”
許粟也不想管的,可停了的鈴聲很快又響起。
他臉很黑,“誰的電話?”
“我哪知道?”她氣息還是很亂,又覺得他這樣,其實不太像他。
他應該是沉穩冷淡的,但原來在床上也會有急迫的時候,被打斷也會不高興。
但這種反差讓他更真實了,她忍不住摸他臉頰,又討好地親他唇角,“接個電話就一會兒,我們還有整個晚上,還有明天,后天......還有后半輩子呢。”
許粟現在很會說話,無論是懟人還是說情話,都是信手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