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時候她只顧著清理臉上和手上的面粉了,沒想到留下這么個大漏洞。
她臉都漲紅了,一巴掌拍在那個手印上,“你、你......你怎么包餃子的......面粉怎么都弄衣服上了......”
梁寒墨不明就里就挨了一巴掌,他看著她。
而她臉紅得快要滴血,又啪啪啪地連著拍了幾下,然后說:“我給你拍干凈了。”
梁寒墨扭頭,視線往下,看到自己的毛衣被拍出一個白印子。
至少看不出來是一只手的形狀了,許粟安慰自己,可等回頭,對上趙念巧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她就又縮了縮脖子,趕緊轉移話題,“媽,你叫我做什么?”
趙念巧深深看了她一眼,說:“去看看鍋里我燉的排骨怎么樣了。”
總算平安蒙混過關,許粟心底松口氣。
盡管只有三個人吃年夜飯,趙念巧準備得也很豐盛,滿滿當當擺了一大桌。
趙念巧將餐廳里的壁掛電視打開了,春晚看是沒人看的,但是有聲音就行。
三個人一起坐在餐桌邊吃飯,趙念巧特意夾排骨給梁寒墨,說:“寒墨,你嘗嘗這個,我的拿手菜。”
趙念巧的廚藝無可挑剔,梁寒墨嘗了嘗,抬眼時,看到趙念巧還在看著自己。
他默了幾秒,才道:“很好吃。”
趙念巧笑了,“那多吃點。”
看著梁寒墨,她偶爾也會想起過去,梁寒墨很小的時候,她去梁家串門,梁家的飯桌上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孩子。
偶爾她見到他,他都是低著頭,匆匆走過,目光從不和人對視,顯得很孤僻。
別墅區一起瘋玩的那幫孩子里,也沒有他,他生活在別墅區里,被人議論,但卻又像是被隔離在整個世界之外。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