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梁寒墨道:“我會想辦法。”
他語氣沉穩,給人的感覺很可靠,趙念巧想了想,說:“那等過完年,我就和他正式提離婚了。”
一般人不會希望自己父母離婚,但許粟聽到這個消息,卻有點高興。
許何平瞧不起女人,趙念巧本是事業型的女強人,卻因為他而放棄許多,或許離開他,趙念巧能走出不一樣的人生。
今天這頓飯的最后,梁寒墨從餃子里吃到了一枚硬幣。
“啊,原來在你那里!”許粟說:“難怪今年我沒吃到,往年都是我的,你知道嗎,吃到硬幣代表來年會有好運氣的,說不定你明年要發大財了。”
趙念巧也笑著道:“看來明年的好運是屬于寒墨的。”
梁寒墨恍惚了一下。
他從來沒有過過這樣的年,一次都沒有。
無論是小時候和高瑩在一起時,還是后來來到梁家,出國后......乃至再回來。
去年的這個時候,他還在高瑩的病房里,雕塑一樣地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在白熾燈下看高瑩枯槁的臉,母子倆沒有一句話,或許是都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他的眼睛被餃子的熱氣蒸熏得有些潮濕。
他抿唇,放下筷子,用紙巾將硬幣擦拭干凈,然后遞給許粟。
他說:“給你,這樣你明年就有好運了。”
許粟連忙搖頭,“我怎么能搶你的好運呢......”
“沒事,”他注視著她的雙眼,說:“我今年已經很好運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