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總算沒有再出狀況,這頓飯吃得還算順利,陳凜也沒添亂。
飯局結束,該說的話也都說了,閆闖和阮舒怡要打車走,陳凜甚至還拿出車鑰匙,提出要送他們回去。
阮舒怡:“不用。”
許粟想這就尷尬了。
陳凜一點沒覺得,他看阮舒怡一眼,說:“那你打車吧,我送閆闖回去。”
閆闖:“我一個大男人,有什么好送的......”
“你是個病人,”陳凜說:“所以當然要送。”
閆闖:“......”
最后,阮舒怡和閆闖還是上了陳凜的車。
許粟看著車子駛入街道,若有所思。
等回到酒店房間里,洗漱過后,兩個人躺在床上,許粟問梁寒墨:“陳凜在干什么啊?之前他對閆闖也沒這么關心。”
梁寒墨:“別管他。”
“他會不會是不想讓學姐和閆闖一起走?”許粟撇撇嘴,“我怎么覺得,他對學姐不太一般,他有沒有和你說過?我感覺他是不是想追學姐,可是學姐都有小孩了......”
她在那嘀嘀咕咕地八卦著,梁寒墨默了幾秒,“阮舒怡的病,如果找不到匹配的骨髓,就沒多少日子了。”
許粟被提醒到,也沉默了。
是啊,白血病患者那么多,運氣好的能有幾個。
只是阮舒怡看起來太樂觀,總會讓人忘記她是個病人。
許粟心情有點沉重。
梁寒墨抬起手,撫摸她的頭發,“有些錯誤能彌補,有些事情可以挽回,但......生與死,是無法跨越的,雖然這次事情你處理得很完美,其實我心底里沒有原諒過閆闖,哪怕他是個將死之人,那天要是有個萬一......”
雖然說目標是她的手,但那么混亂的狀況,閆闖手里握著短刀,刺到其他地方也不是沒有可能。
許粟不等他說完,就拱進他懷里,伸手抱住他。
她小聲開口:“我知道......那天,出事的時候,我有想到你,想到我們才剛剛在一起......要是有個萬一,我不甘心。”
梁寒墨的手落在她后背,緩緩摟緊她,低下頭,唇貼在她發頂。
“我都還沒有嫁給你......”她在他懷里,感受著男人熟悉的氣息,閉上眼,“我說過,你會有關心你的人,喜歡你的人,還會結婚,會有孩子,我要給你這一切的......我不能失約,所以后來我在想......”
她頓了頓,“或許這一切也是天注定,梁陌澤那個時候在那里,陳凜也在,他們幫了我,讓我現在還能在這里,寒墨哥哥,我愿意相信上天還是眷顧我們的。”
她更希望,梁寒墨也能這樣相信。
她希望能讓他從這個世界感受到更多的愛意和眷顧,而不是冰冷和殘酷。
她仰起臉,湊過去親吻他的唇角,“所以,我們就原諒閆闖這個小差錯吧。”
昏黃壁燈下,男人低著頭,沉黑的眸注視著她,眼神逐漸柔軟,良久,他也吻了吻她,啞聲回答:“嗯,都聽你的。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