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他緩緩開口:“你會希望我原諒她。”
許粟仰起臉看著他,“我從來不是想要你去原諒誰,只是希望你不要因為過去的經歷,而沉沒在回憶里,我想把你撈起來,是為了讓你以后好好的......”
她抬起手,撫摸他的臉,“是他們的錯,是他們對不起你,你從來沒有做錯任何事,所以,你值得擁有更好的生活。”
她又摸了摸他的頭發,像在安撫一個孩子。
梁寒墨抱著她,閉上了眼,他嗅到了她身上,那熟悉的馨香。
原來靈魂的契合,真的有治愈的力量,可以指引一個人找到內心的寧靜。
他身體里那頭憤怒的野獸,也徹底歸于沉寂。
沉溺在這種溫柔之中,他忽然想,其實他所求也不多,擁有她,已經像是擁有了全世界。
四月下旬,許粟通過了培訓期所有考核,正式轉正。
同時她也在忙畢業論文二稿的事兒,生活異常充實。
這天她和楊雪一起回學校,為論文的事和導師溝通完,又去了宿舍收拾東西。
楊雪看著空蕩蕩的宿舍,有些不舍,和許粟聊起大學這幾年,不知怎的,就提到了梁陌澤曾經來學校里,請她們宿舍所有人吃飯的事兒。
楊雪忽然想起什么,“對了......我聽公司里有人那天說起梁陌澤了,說是他的手恢復得差不多的時候就去英國了,說是聯系了那邊的醫院,那邊骨科技術是全球頂尖,可以治他的手,減少后遺癥的傷害。”
許粟恍惚了下,原來梁陌澤已經走了。
她想,要是能治好,不留后遺癥,那就最好了。
兩個姑娘在宿舍里一邊有一搭沒一搭閑聊,一邊收拾書本,快收拾完,楊雪接了杯水,走到窗口一看,驚訝道:“咦,居然下雪了。”
過來的時候天氣就不是很好,陰沉沉的,但都四月了,下雪確實令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