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流血,潔白的雪被染成紅色,時鈺的瞳孔一點點擴散,沒了色彩。
“時鈺!時鈺!”
蘇慕寒放下沐清清,抱起時鈺上半身,呼喚他。
時鈺睜大的眼睛里卻已經照不出他的身影。
蘇慕寒輕輕抬手埋下時鈺的眼皮,悲痛地閉了閉眼。
時鈺跟隨他多年,是他心腹,亦是他的兄弟。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他們會是以這種方式收場。
蘇慕寒紅了眼,冷冷看向時曇。
時曇疼的容顏扭曲,也痛恨地看著他。
“蘇慕寒,是你害死了我哥,是你害死他的。”
“時曇,我自認為從未對你表現出一絲一毫的男女之情,當初我念在你是時鈺的妹妹,答應讓你跟在我身邊學習,早知如此,我就應該讓你死在火場里。”
“你閉嘴,我不許你這么說。”
時曇歇斯底里,情緒太過劇烈竟吐出一口血來。
再開口,滿嘴的血,配上她慘白的臉色,看上去猙獰可怖。
“我從18歲就開始喜歡你,為了能多看你一眼,我一個學渣拼命學習考上你所在的大學,我喜歡你整整八年,你怎么能對我說出這么殘忍的話?”
蘇慕寒目光沉沉,抿緊的唇縫幾乎繃成一條直線。
他不知道這些女人都是怎么回事。
他從未給過她們幻想的空間,她們卻能把自我感動說成是他的罪過。
因為求而不得,就傷害他所愛的人。
他決定了,以后他身邊除了家人和清清,連只母蚊子都不讓靠近。
“把她送去大西洋瘋人島,是生是死就看她的命。”
蘇慕寒冷酷下令,重新抱起沐清清下山。
身后傳來時曇癲狂的大笑。
“差一點,蘇慕寒,差一點我們就領證結婚了,差一點我就成為你的妻子了,你知道剛剛那一刻我有多么幸福嗎?”
“蘇慕寒,你以為把我送去瘋人島一切就結束了?我打賭,這輩子你都忘不了我,你會永遠記住我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