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窈瞬間有了底氣,人沒抓到,就是沒證據了,你來家里打砸一通,這事兒她反而要江夏候給個說法了。
許陽愣一下,跟著暴怒:“你不認賬!”
“許世子這話說的,不是我家人做的,我為何要認賬?欺負人也沒有這么欺負的,京兆府,大理寺,皇宮,我溫窈奉陪到底了。”
許陽不以為然:“大理寺?皇宮?你溫家算什么東西,皇宮是你這種卑賤的商賈能進去的嗎?”
溫窈:“國有國法,我還就不信這么大的朝廷沒有說理的地方了,你江夏候不過一侯爵,話別說那么滿,打臉的說話疼起來沒人替你啊!”
溫家主子們自然都收到消息,不過躲在內宅,不敢冒頭,等溫窈掌控了局面,才敢偷偷躲在院子外面看看熱鬧。
溫羽沒有在家,他忙著鋪子里的事兒,真的接受家族里的生意,才知道大姐姐的辛苦,處理不完的事情,看不完的賬目,還要防備競爭對手的算計,一整天下來,腦子都變成漿糊了。
門房派人去請他回來,剛進門已經看到溫窈和許陽對峙,還有亂糟糟的院子,臉色陰沉下來。
“大姐姐,他是誰呀?”
“江夏候世子,污蔑咱們家的人給他妹妹潑了一身糞,雖然說許家小姐那張嘴確實挺臭的,但是潑她糞,咱也惹了腥臊,這時候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兒,咱家沒人那么傻。
許世子,你倒是該反思一下自己多少仇家了,這么招人恨啊!”
溫窈幸災樂禍,想想又覺得惡心,掩著嘴有些干嘔。
溫羽怒道:“那他也不能砸了咱們家啊,太囂張了。”
“侯爺呢,人家能怕咱們一個商賈?我已經報官了,讓人清點損失,下人的傷藥費,精神損失費,我溫家的名譽損失費,想必堂堂侯府,不會賴債的吧?”
溫羽明白,大姐姐這是要狠狠訛他家呢,只是他們溫家能斗得過人家侯府呢?
官官相護,沒有官府撐腰,他們這些商戶,只有被權貴欺負的份兒。
溫窈胸有成竹,吩咐管家:“拿著我的帖子,去請璟王府大小姐,我請她來喝茶。”
管家大喜,若是能請的來璟王府大小姐,區區一個侯府算得了什么。
許陽瞳孔放大,下意識道:“溫大小姐,你少嚇唬我,璟王府何等尊貴,能和你一個商賈之女做朋友?”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欺軟怕硬,攀榮附貴,小人得志的嗎?我和元小姐是不是朋友用得著跟你說嗎?許世子還是想想怎么賠償我家的損失吧。”
說話間,京兆府的人進來了,四五個差役,看到溫家一片狼藉,眉心抖動:“誰干的?”
許陽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如果溫家有璟王府的靠山,今日之事怕是難以善了了。
溫羽出面和差役控訴許陽的惡劣行徑,證據確鑿,他又沒有人證,板上釘釘的事情。
只是聽到許家是江夏候,差役有些為難,“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世子怎么會無緣無故的打砸你們家呢?那么多人家不去,偏偏來你家,你得反思你自己了,肯定是你們也有不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