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賽?”唐可馨一時緊張地掀開被褥,看向老師,雙眸即刻充盈淚水,即刻著急地說:“老師,我不能退賽!我不行!”
維塔斯此時卻一臉嚴格地看向唐可馨,緩聲地說:“紅酒經過七千年的變化,酒液越來香醇厚,可是它屢屢在每個世紀,都要經歷一場場厄運,被當作政治的手段,更被當作戰爭的籌碼,甚至在十八—九世紀,酒體得到最高境界時,葡萄樹爆發根瘤牙的病癥,浩劫席卷整片歐洲,以至葡萄酒世界差點全部被毀,可他們為了那點香醇,付出了多少的努力?為維持葡萄樹的貴族血統,作出了多少的辛勞與反抗?德國甚至為守護紅酒那點清醇,連添加多少克糖,都經過數年的考察與立法,你明白,這必須要經過多少努力,葡萄酒才走到今天嗎?”
唐可馨緊張地看向維塔斯。
維塔斯深深地看向學生,凝視了她好久,才真正地說:“你輸了,你輸在面對這神圣的比賽,你的內心不再純粹,你的世界里裝了許多東西,自然命運就會處決你。”
唐可馨的眼淚滑落下來,心疼地看向老師。
維塔斯想著學生才剛剛經歷了生與死,也不忍心責罰,雙眸閃爍一點心疼,幽幽地轉身說:“你好好休息,好好護理手傷,不要再出什么意外了,至少,在老師將要回國的時候,看到你好好的,就不枉我與你師徒一場。”
他話說完,就傾刻扭開門鎖,邁步就走了出去。
唐可馨的心一疼,連忙忍受著身體的疼痛,赤著腳大步地跟出去,哭著叫:“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