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膏抹完腫著的臉頰冰冰涼涼好不舒服,蘇錦兮不知不覺間靠在衛肅肩上睡著了。
自她說了‘夫君你生的真好看’后,車廂內就陷入一種尷尬又迷惑的氣氛中,說完后蘇錦兮便后悔了,她恨不能咬斷自己的舌,臉更是紅的如熟透的柿子,從面頰一直攀爬上耳梢。
她未曾瞧見衛肅揚起的嘴角,也未曾瞧見他變得溫和的目光。
馬車急急停下。
車夫輕輕叩響車窗,“主君,大娘子,前頭圍了不少人,恐一時半會兒過不去,主君可要繞路回府?”
衛肅:“嗯。”
動靜將蘇錦兮驚醒,她迷迷糊糊的問:“怎的了?”
衛肅道:“無事。”
馬車調轉方向,車窗被風刮的露出縫隙,外頭的景象一閃而過,一雙倔強又剛毅的眼就這樣撞如蘇錦兮眼中,讓她揮之不去。
鬼使神差的,她出聲叫停了馬車,并讓范奇去打聽到底發生了何事。
范奇很快回來,不過是件小事。
那被打的是倡肆里的窯姐兒,被客人贖身后卻不愿委身,那客人也是個癡情的,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她身上,惹怒了家中主母,一番虐打后逃了出來,現下被抓住,要么還了贖身的銀子,要么回去做牛做馬償還。
這在京中時有發生,百姓們早已習以為常,有些窯姐兒專程坑蒙拐騙,待贖身后又騙取客人的家產,之后消失的無影無蹤,有不少美滿人家因此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蘇錦兮掀開車簾往那處瞧了眼。
“范奇,勞煩你將這個拿去,就說這窯姐兒我買下了。”蘇錦兮拿出銀兩遞了出去。
“這……”范奇一臉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