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看出季宴的精神狀態似乎不太對勁,急忙安慰說:“你不要想太多了,我們從一開始就是普通的朋友關系,我真正喜歡的人另有其人,我們也只適合做好朋友,而并不適合做男女朋友。”
說到這里,顧晚又看向旁邊已經醉的一塌糊涂,卻還是乖乖的坐在旁邊抱著玩偶的云婉娩,聲音放得異常柔和。
“云小姐是一個非常好的人,我相信你們在一起以后一定會幸福的,你也不需要再把希望寄托在我這樣一個注定得不到任何回報的人身上。”
“可是……”
“沒有可是的,季宴,我希望你能夠得到屬于你真正的幸福,而并不是沉溺在過去的幻影里。”
“……”
季宴就沉默了下來,也不知道這份尷尬的氣氛到底維持了多久,最后還是云婉娩一不小心沒拿穩捧在手里的酒杯,灑了自己一身。
云婉娩今天穿的是白色的長裙,大部分的酒水都灑落在胸口的位置,襯得差點走光。
季宴皺眉,雖然不太高興卻還是下意識地脫掉了西裝,覆蓋在了云婉娩的身上。
“云小姐沒事吧?”
“沒事的,她只是喝多了。”
顧晚稍微松了口氣,“既然這樣的話,我也就不打擾你們了,我的話已經說完了,所以我就先告辭了。”
季宴有些緊張地想要站起來,云婉娩卻突然非常緊張地拽住了他的衣服。
季宴:“……”
他用力地將衣服扯出來。
“你現在也不好打車,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不用,我到底是神志健全的正常人,可以正常自己打車的,倒是云小姐,現在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你應該送她回去。”
顧晚還是能夠分得清遠近親疏的。
既然她跟季宴已經徹底不可能了,那顧晚就更不至能于讓季宴做的出放下自己醉酒了的女朋友,來送她回去的事情。
這無論怎么想,都有點道反天罡。
顧晚實在做不出這種事情來。
更何況顧晚也是有人接送的,大哥就在旁邊不遠處的位置等著她呢。
只是現在不能說,畢竟如果說了的話,季宴不知道她跟慕容毅的關系,可能又要多想一些有的沒的。
季宴眼神卻仍然灼灼:“最后一次見面了,也不需要我送你嗎?如果你實在覺得過意不去的話,云婉娩可以坐在后排,我們坐在前排。到底是將要分別了,你就真的沒有什么特別的話,想要再對我說嗎?”
“我……”
顧晚也覺得有些頭疼了。
“季宴,你應該能夠拎得清楚分寸的。”
“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季宴眼眶溫熱,“為什么你到最后還是惦記著那個傷你至深的男人?你就不能再等等我嗎?也不需要很久,不需要三年五載,只等我度過了眼下的難關就可以……”
說到情緒激動的時候,季宴甚至想著再往前一步來,拉住顧晚的手。
“管好你自己的手。”
突然間。
顧晚正躲閃不及的時候,突然就有個寬厚的胸膛擁抱住了她的后背,隨即狠狠拍了下季宴伸過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