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承慢條斯理地輕笑著補充：

“你想要的問題的答案，我不會告訴你的。”

“你——”顧晚氣急敗壞，直接惱怒地瞪大眼睛看向厲寒承，咬牙切齒，“怎么，榮西顧對你來說有什么特別的恩情嗎？到了現在這種地步，你還是不愿意將他供出來？”

“恩情倒是算不上，只不過我現在還能從他身上榨取一些利用價值，所以就辛苦你繼續云里霧里一段時間吧。”

厲寒承伸手輕輕地拍了拍顧晚的臉，眼神倨傲，就像是在拍他不太待見的寵物似的。

動作充滿了侮辱意味。

顧晚倔犟抿唇。

卻沒偏頭。

她仍然執拗地想要從厲寒承眼神里看出什么來。

榮。

榮。

“哦——說起來你們該不會是有什么親戚關系吧？”

七八年前的榮西顧不過二十多歲。

那榮西顧現在也就三十多。

跟厲寒承年紀相仿。

唔。

顧晚想了想，眼眸里迸發出興奮激動的光亮。

“他是你哥哥還是你弟弟？”

聽到顧晚這么說，厲寒承原本勝券在握的傲慢矜貴感瞬間蕩然無存，他瞇著眼睛回眸盯著顧晚，雖然還沒說話，但是眼神里卻已經明晃晃地寫滿了“你怎么會知道”的震驚疑惑。

顧晚了然。

她不受控制地輕笑出聲，也不覺得地上臟亂差，直接慢慢地爬起來跑腿坐在地上，仰頭看著厲寒承一字一頓地說：

“雖然你依舊并沒有給我答案，但是你的表情已經泄露了你的情緒。”

“榮西顧跟你有關系。”

“血緣上的關系。”

“并且，你們還是兄弟。”

顧晚終于捕捉到了有用的訊息，她渾身的咄咄逼人感都跟著慢慢松懈下來，她身體往后輕靠，用兩條胳膊勉強撐住身形，懶洋洋地抬眼看著厲寒承又輕嘖著皺眉說：

“不過你確實是厲家老爺子的血脈，這一點光看你的眉眼我也能夠看出來一些。但是那個人肯定不是，畢竟如果當初你母親生的是雙胞胎的話，沒有道理會這么多年來，老爺子卻只知道你，而不知道他的存在。”

顧晚想了想，眼睛又跟著亮了些。

“并且他應該出生在你之前，而并非你之后。因為你出生了之后，你母親的一舉一動都會出現在老爺子的和老夫人的眼皮子底下，那么你母親肯定不可能背著老爺子和老夫人偷偷地生下她跟別人的兒子。所以——你跟榮西顧之間，他應該是哥哥。”

顧晚終于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

“所以難怪你這么有恃無恐，眼下明擺著都已經兵敗如山倒了，卻沒有想著如何拿捏住我，好讓厲寒錫對你手下留情。而是依舊這般自信地覺得自己只要離開了花果，就肯定能有朝一日東山再起，是因為你有榮西顧這個哥哥做后盾，那么無論你失敗到何種地步，都肯定會有人給你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