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講理。

但厲寒錫還真就在干脆果斷地說完這句話后，就直接將電話給掛斷了。

顧晚看著被掛斷的手機：“……”

嘿！

她咬牙切齒憤恨不平地再度撥回去，厲寒錫又叫她：“老婆。”

顧晚：“……”

她咬牙切齒忍著尷尬問：“你到底能不能正常一點說話？”

“能，但是現在已經很晚了，我不接工作方面的來電，只接我老婆的電話，所以——你是我老婆嗎？”

顧晚雖然并不在厲寒錫身邊，但是都能從厲寒錫這語氣里察覺到他話音里滿滿的促狹笑意。

她咬牙切齒。

厲寒錫什么時候這么油嘴滑舌了？

很不喜歡。

“你……”

“到底是不是？”厲寒錫說著還想是有些不耐煩了，“如果不是我就掛了。”

“是！”顧晚咬牙切齒，秉持著能屈能伸方為英雄豪杰和小不忍則亂大謀，畢竟她有求于人，被厲寒錫嘴上占點便宜就占點便宜吧，反正事后她可以直接翻臉不認人，“是，現在我可以問你問題了嗎？”

厲寒錫滿意無聲地哼笑了聲，隨即卻清了清嗓：“你是什么？”

顧晚強忍著羞恥：“是老婆。”

厲寒錫卻步步緊逼：“是誰的老婆？”

“……”

顧晚終于忍無可忍了。

“厲寒錫你到底是有完沒完！你如果不想告訴我，那就直說，沒必要這么轉彎抹角地欺負我！”

“沒欺負你。”看真的把人給氣急了，厲寒錫又不由地放緩了聲音。反正總有一天他能讓顧晚心甘情愿地承認的，也不用急于這一時，“你給我打電話是想問我的傷勢恢復情況嗎？”

顧晚否定了，“我是想問你，你傍晚的時候急匆匆離開了，有什么急事嗎？”

“是有點。”

“什么事？”

厲寒錫稍微猶豫了會兒。

“我現在懷著孕，以至于不能親自去查害我爸自殺的罪魁禍首，我很自責也很愧疚，如果你現在查到了什么東西卻不能第一告訴我，我……”

顧晚說到這里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這話好像是在撒嬌。

不由地又沉默了下來。

厲寒錫說：“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是想等著所有真相水落石出了后再告訴你，免得你提心吊膽日夜擔心。不過既然你這么想知道的話，這樣吧，以后這件事，我只要稍有進展，都會第一時間告知給你，行了吧？”

聽到這里的顧晚才終于感覺心口巨石悄悄地落了地。

也是第一次，她由衷地低聲說：“謝謝。”

厲寒錫笑了笑。

何必謝呢？

那也算是他的老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