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錫有些不太高興地皺起眉,似乎不太理解她怎么會說出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來。
“誰跟你說的這些東西?把它忘掉。我不可能會喜歡你,也不可能會跟你在一起,我喜歡的另有其人。”
“你不喜歡我,為什么要一直把我帶在你身邊?”
厲寒錫給助理發了消息過去,冷淡地解釋說:“我有必要跟你解釋這些有的沒的嗎?我又不欠你的,我只負責幫你找到你的家人和父母就夠了。”
“……”
“哦。”
女人重新去捧著平板追劇了,過了會她突然說:“你們好像都有名字,唯獨我沒有,我也想要一個名字。”
這倒是真的。
厲寒錫沉默著思考了會兒。
“你想要個什么樣的名字?”
“安安。”
安?
厲寒錫瞇起眼睛,給李特助發送消息的時候沒忘記要讓他著重去查一下名字里帶著這一個字的。
“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來了嗎?你不記得自己是怎么樣來到這里的,也不記得曾經見過什么人,跟你說過什么話嗎?”
“我記得一些,但是我記得的事情不是都跟你說明白了嗎?”安安疑惑地皺眉,“我是自己偷偷跑出來的,因為那個男人對我真的非常不好。”
“可是你說的實在是太模糊了,你必須得跟我詳細解釋一下——那個男人到底長什么模樣,叫什么名字,或者你到底是從什么地方逃跑出來的,你必須說的清楚明白我才可以幫你找到你的家人。你現在的解釋,甚至連專業畫像師都畫不出來那個男人的臉,我又能幫你什么呢?”
這就是很重要的問題了。
安安是真的失憶了,很多事情她都不記得,可是她卻又偏偏記得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比如她記得自己好像被一個男人帶在身邊關了很久很久,且那個男人曾經就被別人稱之為“榮爺”。
可是那個男人到底長什么模樣呢?
安安形容他:“好看。”
厲寒錫:“……”
專業畫像師:“……”
“怎么個好看法?他擁有一雙什么樣的眼睛,或者臉上眉眼有什么特征?臉圓還是方,眼是單還是雙?”
安安想了半天,最后卻還是只能擠出來一句:“我也不知道,但是他就是很好看。”
厲寒錫:“……”
專業畫像師:“……”
專業畫像師干脆畫出來了一張臉型給安安看,耐心地詢問像不像,安安看了后說:“好像很像,又好像不像。”
“那到底是像還是不像?是哪里像,哪里不像?”
安安搖了搖頭,很快又認真地說:“我也不知道,但是如果你能把他的照片拿過來給我看的話,我肯定能認出來他。”
專業畫像師:“……”
這次還真是好好的工作生涯突然就碰到鐵板了。
厲寒錫懷疑安安的腦袋壞了,可在做了全套檢查卻被醫生肯定地告知:“患者智商沒有任何的問題,她也頭腦清醒,只是腦袋里有一片很大的淤血,以至于她二十歲之前的什么事情都記不記得了,現在腦袋里的記憶,包括和人正常交流的能力,應該全部都是近兩年時間里所記得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