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朋友一場,她也是真的希望季宴能過的幸福。
但云婉娩卻并沒有過往想象中的那樣開心或幸福,甚至她的語氣里還帶了幾分的失落和自嘲。
“這種事情其實不應該恭喜的,因為我知道季宴他并不喜歡我,他之所以同意跟我訂婚,是因為他拗不過季家的安排和云家給出的豐厚條件。我知道,也能感覺的出來,他真正喜歡的人,是顧晚小姐你。”
顧晚有一瞬間的沉默。
她不知道該回敬些什么好。
半晌。
她也只能無奈卻堅定地解釋說:“云小姐,希望你不要因為我而誤會,我跟季宴之間真的清清白白,從無任何逾矩,我真正喜歡且深愛著的一直都是另有其人。”
“季宴并不是那種頭腦發熱以至于一時沖動就會跟人訂婚的,那種不負責任的人,他脾氣溫和,責任心很重,我相信季宴之所以會同意跟云小姐你訂婚,一定是因為他發現了云小姐身上有他欣賞且愛慕的美好品質。并且——”
顧晚說到這里的時候,微微地笑了一笑,語氣里帶著幾分強撐的輕松。
“并且我現在還懷著八個月的身孕,更不可能會跟季宴有什么虛無縹緲的未來。所以云小姐,你實在沒必要因為我而懷疑你們之間的感情是否真誠真摯。”
“不值當的。”
雖然顧晚已經跟云婉娩解釋過自己跟季宴之間的清白,但是云婉娩很顯然,態度還是將信將疑。
反復的解釋讓顧晚很是疲倦,她很想不再管這件事情,但是既然電話竟然打過來了,有又關于季宴的訂婚事宜,她沒理由,更不可能袖手旁觀。
或許自己,真的就是云婉娩心中的一個心結。
即便幸福就在眼前,云婉娩卻還是不停地去猶豫這個心結,質疑這個心結。
而這個心結只要解不開,那么云婉娩跟季宴的訂婚儀式可能就不會如他們想象中的那么順利。
顧晚能做的,也只能是不厭其煩,再不厭其煩的一遍一遍的跟她解釋——
自己跟季宴是清白的。
自己懷著孕。
自己也有深愛著的人。
自己跟季宴不可能。
云婉娩愣了愣,很顯然,沒有想到顧晚會這樣耐心地跟她解釋,一時間倒是有些面紅耳赤又慌張到手足無措了起來:
“顧晚小姐誤會了,我之所以跟你說這件事情,并不是來找你炫耀,或是向你來質問的,我是單純的來跟你分享這個喜悅,并冒昧地想要向你取經——”
顧晚不明所以地皺起眉。
她不解。
分享喜悅她是能理解的,但是……取經又是怎么一個說法?
“你是想要知道季宴到底喜歡我什么嗎?
聞,云婉娩先是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過了會才從喉嚨深處溢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嗯。
“……”
顧晚有些頭疼。
她怎么可能會知道?
嘖。
“說實在的,我也很想知道他究竟在我身上看到了什么他喜歡的東西,我捫心自問,卻百思不得其解。”
頓了頓,顧晚突然像是想起來了什么,猶豫著說:
“我或許也是有大致的一個方向的。”
聞,云婉娩的興奮激動甚至都快溢于表了,“什么方向?”
顧晚猶豫了下。
“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