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倒是也可以解釋。
但是她總覺得有點不對。
……
而那邊,厲寒承很快也注意到面前的人似乎來者不善,他也跟著豎起了身上的刺,溫和卻尖銳地表示說:“如果慕容家真正想要合作的,并不是厲家,而是厲寒錫他本人的話,那我勸慕容家還是不要白費功夫了。”
慕容塵微微抬眼。
“怎么說?你覺得他不會跟我們做生意是嗎?”
厲寒承有些輕蔑地扯了扯嘴角。
怎么可能呢?
畢竟顧晚和慕容家的關系匪淺,厲寒錫對顧晚更是死纏爛打,能有做生意這種或許跟顧晚親密綁定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會拒絕?
但這種話倒是也不好說的過于直接。
“換作平常時候的他會不會跟你們做生意,我不太了解,但是目前來看,他應該是沒有時間來跟慕容家做生意的了。”
厲寒承只能溫和地這么解釋說:
“因為據我所知,他目前應該遇到了棘手的大問題,現在的他自身難保,又怎么可能還會想著去拓寬自己所謂的商業宏圖?”
在監控后面一直緊緊盯著屏幕上厲寒承的微表情的顧晚,在聽到他說這個的時候,終于后知后覺地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的疑點。
“我就一直覺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對勁……現在我終于想明白了。”
顧晚瞇起眼睛,突然就隱隱地覺得有些脊背發涼:
“他目前一定知道厲寒錫現在具體的行蹤和下落。”
“所以即便他的名字和厲寒錫的名字出現在一起被人當做是貨物篩選一樣進行對比,他除卻短暫的憤怒和輕蔑之外,也并沒有表露出來任何的危機感。”
“是因為這種時候,他很清楚地知道,即便眼前人對于厲寒錫再怎么欣賞,這樁生意,最后就算不能落到他的頭上,卻也絕對不可能會落到厲寒錫的手里成為厲寒錫的墊腳石。”
顧晚突然就有點兒坐不住了,因為她突然想起來,自己似乎已經有好長時間聯系不到厲寒錫了。
她之前去簡蔚的公司詢問厲寒錫的下落時,簡蔚雖然感覺疑惑但是也明確跟她說過,如果他能聯系上了厲寒錫,就會立刻給她電話。可是這幾天,她卻一直沒有收到簡蔚和李特助任何的來電或信息。
可是這幾天事情也太忙了,以至于她就疏忽了厲寒錫失蹤和簡蔚沒有來電的這點細節。
直到現在——
看到厲寒承在監控視頻里表現出的那么游刃有余時,顧晚才終于意識到了其中的不對勁之處。
……
藍牙耳機里,慕容塵聽到了顧晚這番的喃喃自語。
他重新認真打量起了面前的厲寒承。
突然間。
笑了。
“他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難題啊,竟然能連帶著生意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