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穿得這么少?”
“出來得匆忙。”
“那怎么也沒有帶行李箱?”
“出來得匆忙。”
顧晚:“……”
接下來相顧無唯有沉默。
顧晚只能繼續開車。
剛剛她確實被季宴突如其來的擁抱給打了個措手不及,但她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聽到季宴喑啞至極的聲音:“好累,讓我抱一抱。”
顧晚就停了掙扎反抗的動作。
由著他抱。
抱了足足有三五分鐘,保安來催促顧晚把車開走別堵在學校門口,兩個人才總算松開上了車。
結果季宴卻是一問三不知。
問什么都是匆忙。
沒準備。
沒打算。
主打一個情緒行事,走一步看一步。
顧晚都有點無奈了,“你匆忙到甚至除卻護照身份證之外你什么東西都沒帶,酒店肯定也沒有提前預訂吧?”
“嗯。”
“想住在哪里?以前的酒店行嗎?”
季宴沉默了會,突然問:“你現在住在哪里?”
“我……”
呃。
顧晚噎了下,“我還住在慕容山莊。”
顧晚想起來好像還沒跟季宴說自己就是慕容家走失多年的小女兒的事。
“嗯。”季宴點點頭,沉默地轉頭看向外面更迭的風景,突然他像是想起來了什么說:“你就不好奇,我為什么會是一個人一無所有地來找你嗎?”
顧晚想了想也確實想不太明白。
“為什么?”
“因為我很想念你。”
呃。
顧晚噎了下,一時間啞口無。
“云小姐她知道你來嗎?”
“不知道。”
顧晚沉默了。
相應的,季宴也跟著沉默了幾秒,才突然忽夢初醒般地急忙解釋說:“不是這個意思,我已經跟她解釋清楚了,季家和云家也已經退婚,我和云婉娩現在沒有任何關系,所以我的事情她應該是不知道的。”
顧晚一愣,“退婚?你們好端端地為什么會退婚?”
“你不知道嗎?”季宴卻突然目光灼灼地盯著顧晚,顧晚在后視鏡里看到他的眼神像是被灼燙到了似的匆忙避開,季宴補充說:“因為我試過去開始一段新的感情,但是我始終無法說服自己的心。”
顧晚突然覺得有些尷尬。
都已經事到如今,她如果還有什么搞不懂的,那就是有些幼稚的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