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剛想拒絕,但又轉念一想,她目前已經知道自己跟厲寒錫有過一段不太愉快的往事,那么或許沒辦法能心平氣和地去跟厲寒錫正常交流了,這樣的話工作還是要繼續的,或許有季宴在身邊,的確能免除些她跟厲寒錫之間的尷尬氛圍。
“好的。”
所以顧晚對此也就欣然同意了。
聯系了護工后,天也快黑了,慕容毅也發了消息催她回家吃飯,顧晚聯系好了護工就離開了病房,想離開醫院但腿卻鬼使神差地在這層醫院樓層來回巡視,最終來到了安安的病房外。
她湊近聽了聽,沒聲音。
隔著玻璃門看了看。
磨砂玻璃看不清什么東西。
嘖。
顧晚突然回過味來,覺得自己真像是個偷窺的變態,心底譴責唾棄了自己一把后就腳底抹油回去了,心事重重地吃完飯剛想上樓,就被慕容夫人叫住。
“寶寶,我聽你大哥說,最近跟慕容家談生意的人是厲寒錫?”
“嗯。”
“真的是厲寒錫,他——真的沒死?”
顧晚有些疑惑于慕容夫人的態度和語氣,似乎將信將疑之余還透著幾分隱隱的忐忑和驚喜。
雖然疑惑,但顧晚也解釋了,“他確實還活著。”
果然是真的!
慕容夫人難以置信地伸手捂住嘴巴,忐忑地追問:“那你見到他有什么感覺嗎?”
“有厭惡煩躁的感覺,算嗎?”顧晚毫不猶豫,“他是一個很討厭的家伙,秦清媽媽也跟我說他以前可沒少欺負我。”
顧晚說了一半藏了一半。
只說了自己現在對于厲寒錫的印象和看法,卻只字不提,她已經誤打誤撞地從別人口中探知到了自己和厲寒錫的愛恨情仇。
她其實隱約也能猜出來慕容夫人為什么會是這副表情——
因為忐忑猶豫。
因為慕容夫人也知道顧晚和厲寒錫之間的故事。
顧晚也不太想讓家里人為了她的事情而勞心費神,提心吊膽。
所以干脆有的事就沒說。
“既然寶寶這么討厭他,為什么卻又愿意代替慕容家去跟他洽談生意?”慕容夫人很費解,既然討厭那不應該是避之不及嗎,為什么卻還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地上趕著非往上迎?
“因為我想在項目中給他埋一個大坑,讓他狠狠栽個跟頭。”顧晚故意幼稚地哼說,“誰讓他過去欺負我。”
慕容夫人:“……”
啊。
就這?
慕容夫人訝然地扯扯嘴角,顯然是被顧晚這番話給逗得哭笑不得了。
“一切就都由你吧。”
慕容夫人最終也只是語重心長地輕輕拍了拍顧晚的肩膀。
顧晚沒怎么深想,她有新的問題:“媽媽,小叔他有說過要什么時候回來?”
“可能得半個月左右吧。”
顧晚點點頭。
那好吧。
那等小叔回來后她再說跟季宴假扮情侶的事情吧。
回到房間洗漱完畢后,手機未接來電竟有十幾個,慕容塵打了一個,季宴打了兩個,其余則全部都是厲寒錫打來的。
嘖。
陪完正牌女友終于想起來她了嗎?
顧晚沒搭理厲寒錫,給季宴回復消息,給慕容塵回撥過去。